暗恋桃花源赏析

2022-11-06 版权声明 我要投稿

第1篇:暗恋桃花源赏析

模糊语在《暗恋桃花源》中的语用功能探究

摘 要:人类语言中,许多词语所表达的概念都是没有明确外延的概念,即所谓的“模糊概念”。模糊语是自然语言的一个基本特征,在语言应用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并影响着人们生活的各个方面。本文拟从语用学的角度出发,探究模糊语在话剧《暗恋桃花源》中的语用功能,帮助观众更好地感受模糊语所折射出的艺术魅力,并从中获得启示。

关键词:模糊语 语用功能 《暗恋桃花源》

一、引言

模糊语作为一种语言特征,在语言应用中扮演着特殊的角色,逐步进入了不同领域并受到了广泛关注。目前,有关模糊语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教学、新闻报道和广告应用等领域,很少涉及话剧领域。话剧作为一门综合性的艺术和文化载体,其文化传播作用不言而喻。模糊语在话剧中的语用功能可以有效地增强艺术效果,使学习者和欣赏者全方位了解其艺术内涵,创造艺术文化的和谐氛围。本文拟从语用学的角度探究话剧《暗恋桃花源》中的模糊语现象,并从中得到启示。

二、L.A.Zadeh和伍铁平的模糊语理论

模糊语言学是模糊集合论和现代语言学结合而成的一门新学科,它运用模糊集合论和现代语言学的基本原理来分析语言的模糊性。1965年,美国伯克利的加利福尼亚大学电机工程系和电子学研究实验室的教授查德(L.A.Zadeh)在《信息与控制》杂志上发表了论文《模糊集》(Fuzzy sets),最早提出了“模糊集理论”,使得模糊语言学真正成为语言学的一个分支。他认为,存在于现实物质世界的客体经常没有精确规定的界限。这种不能精确划定范围的类别,在人的思维中,特别是在模式之别、信息传递和抽象中都起着重要作用[1]。

在我国,最早对模糊语作出定义的是伍铁平先生,他于1979年在《外国语》杂志上发表了《模糊语言初探》一文。“其实,人类语言中,许多词语所表达的概念都是没有明确外延的概念,即所谓‘模糊概念’”[2]。此后,伍铁平先生陆续发表了三十多篇模糊语研究论文,从不同角度对其作出阐释,并在1986年将已发表的20多篇模糊语言学论文汇编成册,出版了《模糊语言学》一书。该书汇集了伍铁平先生的模糊语言学成果,也是中国模糊语言学的奠基之作。

从上世纪70年代至今,我国许多专家学者对模糊语言学进行研究,并取得了一些成就。随着模糊语言学研究的不断深入,研究领域也越来越广泛,例如:文学、法律、商务、影视等。与此同时,一系列新学科也应运而生,如:模糊逻辑、模糊数学、模糊语言学等。

三、《暗恋桃花源》中模糊语及其语用功能

话剧《暗恋桃花源》于1986年在台湾首次公演,引起岛内轰动,编导赖声川于1988年获“国家文艺奖”;1991年,该剧在美国、香港巡回演出;次年由赖声川亲自执导改编为电影,影片获1992年第五届东京国际电影节青年导演银奖,台湾金马奖最佳男配角和最佳改编剧本奖,最佳剧片和最佳录音入围,及台湾影评人协会评选的1992年度十大华语片第3名。

该剧故事很简单:“暗恋”剧组和“桃花源”剧组都与剧场签订了当晚在此彩排的合约,遂发生了对舞台的争夺。“暗恋”是一出现代悲剧。青年男女江滨柳和云之凡在上海因战乱相遇,亦因战乱离散;后两人不约而同逃到台湾,却彼此不知情,苦恋40年后才得一见,时已男婚女嫁多年,江滨柳濒临病终。

“桃花源”是一出古装喜剧。武陵人渔夫老陶,其妻春花与房东袁老板私通,老陶离家出走,缘溪而行,发现桃花源;入桃花源后,遇见的人还是春花和袁老板,但又似是而非,三人度过愉悦的时光;老陶回武陵后,春花已与袁老板成家生子,但家境破败。

《暗恋桃花源》因此成为古今悲喜交错差互的舞台奇观。

(一)委婉的功能

在交际中,为表示对别人的尊重,为对方保全面子,照顾他人感受,或者避免触碰到别人不愿意提及的话题,说话者常常不直言其事,而是使用模糊语故意把话说得含蓄、婉转。例如:

第一幕:

江滨柳:有些画面,有些情景你这一辈子也是忘不掉的。

云之凡:可是你一定要忘记,你一定要学着去忘记呀!

江滨柳:好,就像这段时间我们两个在一起,你说我会忘得掉吗?

云之凡:哎哟,我又不是让你忘掉我们之间。我是说那些——不愉快的事。

云之凡怕提起江滨柳的伤心往事会给江柳滨带来不好的情绪,所以只是模糊地说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而不直接说战争和死亡。

(二)联想的功能

在某些情景下,不确定性的描述并不是一件坏事,反而能给人留下想象的空间。相比于精确的语言表达,模糊语在使用时能够扩大语言内涵,传递出更大的信息量,使接收者产生联想,在文学作品中也能够表达出更加丰富的内涵。例如:

第一幕:

导 演:不是这种感觉。(对两人说戏)我记得当时呀,不是这个样子。

江滨柳:导演,你是说我们刚才戏里什么东西不对吗?

导 演:江滨柳,你要了解江滨柳的遭遇,看时代背景之间的关系。你更要了解,这场戏,就是整个故事的关键。(拉过云之凡的手)小手这么一握,是最甜蜜,也是最心酸的一握。

导演对云之凡和江柳滨这场戏的指导并没有提出具体的意见,应该怎样来表演,只是大致地描述了一种感觉。使用这样的模糊语,一方面是因为时间久远,或许导演自己也无法具体说出当时的情景,另一方面,用这样一种模糊的语言能够给饰演云之凡和江柳滨的演员以想象的空间。也让观看《暗恋桃花源》这出戏的观众能够细细品味,想象其中的情感。

(三)自我保护的功能

在言语交际中,说话者为了自我保护,以防泄露更多信息而对自己不利,会避免正面回答对方问题,而是给对方一个模糊的回答。例如:

第二幕:

袁老板:你们家的棉被又旧又破不能用了(捂嘴后悔)。

春 花:就是。

老 陶:哦。嗯?我们家的棉被又旧又破,你怎么知道?

袁老板:嗨,我是关心你——们嘛!(打开棉被,走向前台)老陶,这床棉被是我专门拖人从苏州带回来的,你过来看看呀。

老陶的妻子春花与房东袁老板私通,袁老板到老陶和春花的家中去找春花,没料到老陶也在家。当老陶对袁老板送被子提出疑问时,袁老板并没有直接回答老陶的问题,而是非常模糊地给出回应。此时,袁老板的回答是为了自我保护,防止老陶发现他和春花之间不正当的关系。

(四)概括的功能

在言语交际中,如果信息量过大,语言表达过于复杂,往往会造成解释不清或者浪费时间的后果。模糊语在语言表达时有概括的功能,用简洁的语言概括想要传达的意思,能够快速准确地传达信息,使交际更加方便。如:

第二幕

袁老板:(指春花)对她!

老 陶:哦,对她!

袁老板:对她也太那个那个那个什么了。

老 陶:好,就算是我对她是那个什么了点儿,可是我对她再那个那个那个什么,那是我们之间的那个那个那个——什么。可是你呢?你那个那个那个……

袁老板:我哪个哪个哪个……

老 陶:你那个那个那个又算是什么呢?

袁老板:好,就算我那个那个那个不算什么,可是你那个那个那个……

老 陶:我哪个哪个哪个……

袁老板:你那个那个那个当初!

老陶对袁老板和春花私通非常愤怒,但袁老板的房东身份和对妻子出轨的羞愤使他没有使用看起来较为清晰准确的词语,而以“那个”代替。但是老陶所要表达的意思却顺利完整地传递出去了。

(五)象征的功能

荣格说:“当一个词或者形象蕴含着比其明晰和直接的意义更多的蕴意时,那么它就是象征性的,它具有一种永远无法规定其意或是完全释义的更为扩大的无意识的体。”[3]在语言表达中,当人们无法确切地形容一种事物时,往往用象征性的事物来代替,而这种模糊语能够更好地传递其意蕴。例如:

第三幕:

江滨柳:导演,你的意思是说,江滨柳……

副导演:导演的意思是说……

导 演:云之凡是一朵白色的山茶花。就是在最不留情的情况下,她也是一朵在夜空中开放,最诚恳的白色山茶花。

云之凡:导演,你老是说白色的山茶花,这很难演呐!

导 演:你们是演不出来的,你们是演不出来的!

导演在和演员说戏的时候并没有详细地介绍云之凡是一位怎样的姑娘,而是以“一朵在夜空中开放,最诚恳的白色山茶花”来象征云之凡。这种模糊的表述一方面让演员一时无法了解导演想要她呈现的云之凡是怎样的一个人,另一方面又能让演员自己去感受人物的性格特点。同时,对于《暗恋桃花源》的观众来说,又能体会到云之凡这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美。

(六)幽默的功能

模糊语言在对话中往往会让人无法掌握对方真正要表达的意思而产生误解,这样的表达方式在话剧中会产生幽默的效果,从而调节气氛,增强话剧的艺术感染力。如:

第六幕:

老 陶:春花,我回来的目的是想把你一块带走。

袁老板:完了,完了!

老 陶:怎么了,袁老板?您也想一块去吗?

袁老板:我就知道他放不过我!(颤抖,跑开)

老 陶:对不起,对不起!我想你们两位是误会了吧,以为我……没有,没有。我想,我应该向你们两位解释一下。好,我就把这话从头说起吧!那年,我不是到上游去了嘛,然后,缘溪行,就忘路之远近了。

袁老板:(对春花)他已经上了黄泉路了。

老 陶:快到水源的时候,我还遇上了一个漩涡。

袁老板:(对春花)他就是在那儿完蛋的!

老 陶:这时我发现一个山口,隐隐约约地有光。

袁老板:(对春花)阴曹地府的幽光!

老 陶:这个时候我们就要把船舍弃了。

老陶从桃花源回到武陵,来到春花和袁老板的家中,春花和袁老板一直认为老陶在去上游打鱼时已经丢了性命,此时老陶回来,二人认为是老陶的魂魄。老陶说来带春花走,但没有明确地说要带她去哪里,春花和袁老板则认为老陶是来要他们的性命。老陶在描述自己进入桃花源的经过时,春花和袁老板认为是老陶去到阴曹地府的经过。这种模糊的语言表达很好地表现了话剧中的冲突,调节了气氛,使观众感到其中的风趣幽默。

四、结语

模糊语不但在人们的交际和写作中起着重要作用,而且在话剧、戏剧等文艺领域也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暗恋桃花源》中模糊语的运用,塑造了人物形象,突出了人物性格,使人物刻画入木三分,能帮观众更好地感受话剧所折射出的艺术魅力。正如伍铁平所说:“在一定意义上我们可以说,没有模糊词语,便没有人类的自然语言,更不会有文学作品。”[5]我们相信,随着模糊语言学理论研究的深入和模糊理论体系的不断完善,模糊语的语用功能会得到更为广泛的应用。

参考文献:

[1]伍铁平.模糊语言学[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0.

[2]伍铁平.模糊语言初探[J].外国语,1979,(4).

[3]赖声川.暗恋桃花源:红色的天空[M].北京:东方出版社,2007.

[4]耿占春.隐喻[M].北京:东方出版社,1993:163.

[5]胡壮麟.语言学教程[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8.

(王晨欣 浙江杭州 杭州师范大学人文学院 311121)

作者:王晨欣

第2篇:戏剧鉴赏课论文-赏析《暗恋桃花源》

浅析话剧《暗恋桃花源》的艺术性

摘要:

话剧指以对话为主的戏剧形式。话剧虽然可以使用少量音乐、歌唱等,但主要叙述手段为演员在台上无伴奏的对白或独白。话剧本是一门综合性艺术,剧作、导演、表演、舞美、灯光、评论缺一不可。话剧作为一门文学体裁,有着自身的文体特点和要求,并制约着读者对它的接受和欣赏。而《暗恋桃花源》堪称话剧中的经典之作。本文简要介绍话剧的相关知识并根据话剧文体的艺术规定,从内容和结构两个层面来对《暗恋桃花源》进行欣赏。

关键词:

话剧,暗恋桃花源,艺术性,内容,结构

一、引言

这是我在大学里面唯一接触戏剧的课程,通过学习让我对话剧产生了比较浓厚的兴趣。通过查找资料我了解到任何一门艺术都由内容和形式两个层面组成。话剧作品同样如此,因此,我想从内容和形式两个方面对经典话剧《暗恋桃花源》进行欣赏。

二、话剧艺术简介

话剧指以对话为主的戏剧形式。话剧不可缺少的是接受这门艺术的对象——观众。话剧最通俗的定义:话剧是由演员扮演人物,当众表演故事的艺术。我们所谓戏剧故事,故事本身不是叙述的,而是由演员直接把事情呈现出来,所以受到种种限制:时间的限制;空间的限制;表现媒介的限制;情绪效果的限制。

话剧艺术的基本特点包括:第一,舞台性。古今中外的话剧演出都是借助于舞台完成的,舞台有各种样式,目的有二:一利演员表演剧情,一利观众从各个角度欣赏;第二,直观性。话剧首先是以演员的姿态、动作、对话、独白等表演,直接作用于观众的视觉和听觉;并用化妆、服饰等手段进行人物造型,使观众能直接观赏到剧中人物形象的外貌特征;第三,综合性。话剧是一种综合性的艺术,其特点是与在舞台塑造具体艺术形象、向观众直接展现社会生活情景的需要和适应的;第四,对话性。话剧区别于其他剧种的特点是通过大量的舞台对话展现剧情、塑造人物和表达主题的。其中有人物独白,有观众对话,在特定的时、空内完成戏剧内容。

三、浅析《暗恋桃花源》的艺术性

(一)《暗恋桃花源》的内容

话剧内容话剧欣赏的内容层面指作品的题材和主题,即一部剧作看完以后能知道它写了什么内容,表达了作者什么思想,这是读者能否和作者进行对话的前提。

《暗恋》说的是二战结束后的一对恋人在上海分别,约好来日再见。不料内战爆发,男的去了台湾,就此断了联系。最后,垂垂老矣,在台北的医院里临死前登寻人启事,想再见当年的女朋友一面。终于旧情人相见,诸多旧日情怀历历在目,怎一个“你那冰凉的小手”了得!如果说前一个对面无缘,带来的是上海相识的惊喜,那后面一个的对面无缘,则绵延了40年的悲哀。如果说战争的残酷,那么战争并未把他们分隔多远,只是小小的切断了一下他们的联系而已。残酷的是生活吗?

《桃花源》说的是渔人老陶的老婆偷汉子,遂大怒出走,来到了桃花源。在那里遇见了一对夫妇,刚好和自己老婆及老婆奸夫长得一样。日子虽然快乐,但是总还是想回家。等回了家,发现奸夫淫妇过着并不快乐的生活。失望之余,再返桃花源,却找不到来时路。

两出戏挤在一个台上演,高潮处连台词都能相互接上,让人对导演的水准叹为观止!而这两出戏又相互映射,中间由一位神秘女子连接起来,讲述“找寻”这个主题,谈梦想和现实之间的关系。观众在剧场里,看戏中戏,不知不觉之间自己也成为这戏剧的一部分,舞台无限扩大开来,端的是NB无比。形式上看,有话剧、相声、小品甚至日本的谐剧的成分,全部能在一个舞台上展现开来。

四、五样道具,

六、七个演员,居然也成就那么一出复杂的戏剧,一场喜剧,一场悲剧,两种戏在同一个舞台上演。这个舞台就是我们自己的人生,悲剧和喜剧,交错着纠缠着在上演,破碎的片段,贯穿了时间。而且我们都是演员,不管遇到多少干扰,都必须坚持到最后一幕。

(二)《暗恋桃花源》的结构

所谓结构,就是剧作家在一定的舞台的时间、空间内如何安排戏剧冲突,组织动作发展的问题。

《暗恋桃花源》是借由两个剧组《暗恋》和《桃花源》在公演前一天抢夺剧 场开始彩排而展开剧情的。其中《暗恋》是讲一对乱世爱侣江滨柳与云之凡相爱 又不能相守的悲剧,《桃花源》则以渔夫老陶(桃)、春花(花)夫妇,与袁(源) 老板之间错综的三角关系为经纬编织桃源和武陵的落差。表面上看,这两部话剧 本身并不具有什么意义。正是在这一点上,我们可以反对去把《暗恋桃花源》的 具体情节做任何过渡诠释。

首先,在《暗恋桃花源》剧本中,导演使用了套层结构,即戏中戏的形式。 整个电影在一个大故事(两剧团争剧场)的故事之下又有两个话剧的演出。我们 注意到,《暗恋桃花源》讲的是“现在”。对全片来说,电影时空几乎是和现实时 空同步,“暗恋”讲的是“过去”,是戏中戏之一,它的舞台时间主导了影片的电 影时间;“桃花源”讲的是“遥远”,是戏中戏之二,它的舞台时间主导了影片的 电影时间;而当两剧组同在舞台上并发生冲突时,是戏本身,一个不断来寻找刘子骥的女人暗示了影片基本电影时间架构的现在时态。这种套层结构的使用很明显,就是让片中片/虚构中的虚构与影像叙事的另一部分/虚构中的真实形成两相 对照的镜像文本,他们彼此折射、彼此包容与说明,以及另一互文本的方式构成同一文本叙事。也就是说,实际上两个话剧起了结构上互相支撑,文本上互相解读的功能。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会坚持认为不能将其中任何一剧单独拿出来分解。

其次,《暗恋桃花源》戏中戏的设置稳中求变,将戏中戏与复合主题、双线索相结合,剧本三线并进、内外共举的处理方式,可以说是对戏剧本身的一次探索。

最后,戏剧《暗恋桃花源》所讲述的是三个故事,将戏中戏与复合主题、双线索相结合。让观众很容易的解读出来《暗恋》和《桃花源》的关系,即互相对照。桃花源中武陵即暗恋中作为凡人的江滨柳的生活,而桃花源则是江滨柳心中的云之凡。按照赖声川的说法,《桃花源》是补 充说明《暗恋》的,也就是说, 《桃花源》是《暗恋》的又一个结局,《桃花源》 的最后袁老板和春花陷入无奈的生活中就是江滨柳和云之凡的又一结局。结构明晰,层次分明,彼此交融。

四、结束语

话剧毕竟是一门舞台艺术,要多看演出,少看剧本,注意体会舞台布景、灯光、音响、舞美、导、表演等多方面的艺术效果,实际上,只有在剧场里才能加深我们对话剧作品的理解。同时,话剧是舶来品,一部中国话剧史就是一部接受外来戏剧影响的历史,所以要多看西方剧作家作品,了解戏剧发展的趋向,这对提高我们话剧欣赏的水平和能力都将大有裨益。

参考文献

[1] 赖声川.话剧《暗恋桃花源》 ,1986. [2] 陈军.怎样欣赏话剧的艺术性[J],财政监督,2010.

第3篇:暗恋桃花源

《暗恋桃花源》观后感

观看《暗恋桃花源》之后我深有体会,这则故事分为《暗恋》和《桃花源》两场剧。《暗恋》说的是二战结束后的一对恋人在上海分别,约好来日再见。不料内战爆发,男的去了台湾,就此断了联系。最后,垂垂老矣,在台北的医院里临死前登寻人启事,想再见当年的女朋友一面。终于旧情人相见,诸多旧日情怀历历在目,怎一个“你那冰凉的小手”了得!

《桃花源》说的是渔人老陶的老婆偷汉子,遂大怒出走,来到了桃花源。在那里遇见了一对夫妇,刚好和自己老婆及老婆奸夫长得一样。日子虽然快乐,但是总还是想回家。等回了家,发现奸夫淫妇过着并不快乐的生活。失望之余,再返桃花源,却找不到来时路„„

抛开形式,该剧内容上的主要部分其实都不算新颖,甚至是老生常谈得可以,说白了就是一部青春偶像感伤剧加上一部家庭伦理轻喜剧。《暗恋》里的江滨柳给我的感觉像极了《雷雨》里因得不到梅侍萍而郁郁寡欢周朴园,需要以一个女人为借口来摆脱堕落于现实的可悲。典型的精神出轨型知识分子,与那位写《桃花源记》的陶渊明先生恰有几分相似,前者只是把桃花源换成了一个叫云之凡的白茶花一样的女人。

相比之下,《桃花源》这出喜剧倒是俗得多了几分真实感,让人忍俊不禁。软弱的老陶因为对生活的无能为力反而误入太虚幻境一般的桃花源,与理想生活来了个无厘头邂逅,过了几年神仙一般的日子。

细看这两出剧,情节内容虽则完全不同,却处处存有建构解构关系。如《暗恋》里的江滨柳与云之凡满怀着爱情出场,到了《桃花源》的第一幕里则成了老陶和春花的吵架与叫骂。又如两出剧一同排练的时候,虽然两方面的台词几乎是一致的,但指向却完全不同。 《桃花源》里的老陶执意想念现实中的妻子,而《暗恋》里的江滨柳却在幻想记忆里的恋人。可以说《桃花源》的整个情节设计就是理想对现实的打岔;《暗恋》则正好相反,江滨柳是一个彻底的理想主义者,却要在现实中苦熬。这种一边建构一边解构的内容安排让人措手不及,最后只能怀疑一切:到底是现实更好还是理想更好?每一条路都被堵死了,解答变 得徒劳,思想陷入深渊,仿佛进到一间逼仄的小房子里,退无可退。

应该说对于“现实理想”这一主题的反复拷问是我最喜欢《暗恋•桃花源》的地方,陶渊明式的理想主义显然过于虚弱,美其名曰憧憬着一个美好的理想,实则这一理想却是以全然丢弃现实为前提的,是乌托邦式的。江滨柳作为现代陶渊明式的知识分子,把爱情作为理想的唯一寄托物,40年来日思夜想,实际上却一边娶妻生子什么都不误,可见其亦有软弱妥协的一面。在正常的家庭生活之外,他无疑把云之凡当成了精神补品,用相思这样隐性的自我折磨来虚弱地对抗现实,在显然更像是一种逃遁,而非追求。老陶和江滨柳的不同即在于老陶是个非常现实的人,即使他误入桃花源,也仍然记挂现实中的一切,想要回来。

他的愿望是把桃花源里的三人生活方式移植到现实中,为此他甚至咽下戴绿帽子的屈辱,在这一点上他无疑是一个勇敢的实践者。当然,这里的江滨柳和老陶无疑都是符号化的人物,他们给出了人们在面对“现实理想”这一问题时可能出现的两种不同反应,但无论他们的经历有何不同,最后都还是要回到现实中来。

江滨柳的理想变成了现实,他看到了40年后的云之凡,但云之凡并没有给他他要的爱情。老陶回到了武陵,春花和袁老板的生活鸡飞狗跳,完全不是他想象的那样,老陶的愿望落空,却无法重回桃花源。在这里,赖声川对于现实的尊重程度几乎到了冷酷的地步,陶渊明式的逃遁已经完全站不住脚,理想的分量让人唏嘘,现实则充满讽刺和伤感意味,使人啼笑皆非。

对于《暗恋》及《桃花源》而言,其实质即是对现实的一再确认,而非对理想的重构。但从《桃花源》这段里,赖声川还是放了一些对理想的想法在里面。比如在现实生活中春花和袁老板是一对暗地偷情的狗男女,但到了桃花源里则成了惊为天人的恩爱夫妻,可见赖并不是特别看重道德化社会之下的伦理观,他把这种伦理观念放到理想的园地里给彻底颠覆了。接着他又竭力美化桃花源里的三人生活,无论从布景还是在台词等等方面都有意识地把观众拉离地面,给人仿若上天作神仙的感觉。这其实是他对于神性的一种膜拜,刻意排除人性在桃花源里的种种体现,从而突出神性的普遍存在。也许在赖声川看来,所以理想,即是神性的,而非人性的。在人性的世界里,没有理想可言,也自然没有人可逃遁之处。

在整部剧中,《暗恋》和《桃花源》的内容占了绝大部分的比例,大部分演员的表现重心都落在这上面,但实际上这只是一个双重虚构的内容。说它双重虚构,是因为它不仅对观众而言是虚构,对于整部剧而言,也是虚构。赖声川在《暗恋》与《桃花源》之外,构建了另一重真实,以此来虚化这两出戏的剧情,并在那一处“真实”中设计了一个喊着“刘子骥”名字的疯女人。不得不说这个疯女人的设计非常巧妙,她不停叫喊寻找的刘子骥便是陶渊明《桃花源记》中那个终生寻找桃花源未果的“南阳刘子骥”。且不论赖是否认可“桃花源”式的理想,但他对于刘子骥这个人物本身却是有着一定立场的,至少他并非认为这是无意 义的。于是他把关于刘子骥的内容设计到一个疯女人身上,并通过这个女人的嘴巴确定了刘子骥和剧中现实部分的关联。女人说,刘子骥曾与她在南阳街上吃过一碗酸拉面,她记得,于是要不停地找他。女人以与刘子骥极其相似的执著姿态寻找着什么,或许就是《暗恋•桃花源》里的理想圣地?正如导演赖声川所说:“《暗恋桃花源》的成功,在于它满足了台湾人民潜意识的某种愿望:台湾实在太乱了,这出戏便是在混乱与干扰当中,钻出一个秩序来。当时间被叙事填满的时候,我们会暂时忘记它的空洞和残酷。戏剧大概就是这样的手段之一。人们需要这样的安慰来反观自身的处境,来寻找到久已被变幻无常的生活打碎的梦。

现场的哭泣和笑声表明,当叙事元素在舞台上跳跃,人们的心灵在叙事所提供的新的时空范围内,碰触到了某种被无意中淡忘已久的情愫。我们需要戏剧来告诉我们一些事情,需要以一种温柔的和美学的方式来承认一些真相,并重新鼓起勇气去面对我们命该遭遇的一切。

第4篇:暗恋桃花源

《暗恋桃花源》观后感

《暗恋桃花源》的故事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两个剧组对一个舞台的争夺——这是看完之后的恍然大悟;但内心深处的真正感慨是:《暗恋桃花源》其实是不简单,无论是其艺术形式的独特还是其思想意蕴的深邃,都堪称经典。可以说:《暗恋桃花源》是用沧丝冷线编就的华纹锦织。“华纹锦织”是它所呈现出来的艺术效果,就像一匹有着精美的刺绣的华丽锦缎,光彩夺目,灿烂辉煌;“沧丝冷线”则是它深层的思想意蕴,是它带给人的思考和感悟,翻开华美的外表,是深掩其下的苍凉,那是世事沧桑带给人的几分冷冷的残忍,是一种人生的无奈。

一、华纹锦织

《暗恋桃花源》是一匹有着华丽纹饰的织锦,它的戏中戏的重叠,古与今的转换,悲与喜的交织,现实与梦境的糅合,悲情与搞笑的并臵,庄重与戏谑的共存……使得这部戏包含了极多的元素,丰富而复杂,形成了极大的张力,产生一种高潮迭起,精彩层出不穷的的艺术效果,带给观众独特的艺术感受。

(一)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从《暗恋》到《桃花源》,从《桃花源》到《暗恋》,观众的感觉就好像坐着一叶小舟,在一条曲折幽深的小溪中漂流,岸边的景色自是美不胜收,但时常会“行到水穷处”,却绝无“坐看云起时”的悠闲,因为总能够“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风景一重又一重的扑面而来,给人许多意外的惊喜。

故事是从《暗恋》开始的,时局依旧动荡的上海街头,一对相爱的人——江滨柳与云之凡依依惜别。根据以往的经验,观众知道这一别便不知何年再见了,结局已是分明。谁知,正当台上演员将离愁别绪渲染到极致的时候,戏中导演的出现让这一切戛然而止。观众意外,然后恍悟:哦,原来这不是在讲述《暗恋》的故事,而是如何拍《暗恋》的故事。自以为清楚了,另一重意外却接踵而至,《桃花源》剧组的人出现,然后《桃花源》上演,观众便一点点地忘掉曾经经过的风景,忘记《暗恋》的悲情与凄美,转而融入《桃花源》的搞笑与戏谑。此后两出戏便交替上演,《暗恋》的一别四十年的思念与《桃花源》中武陵人的误入;《暗恋》中两个人经历世事沧桑后的重逢与《桃花源》中武陵人的“尘心未尽思乡县”……观众便在两部戏中进进出出,体会着每一部分结束时的惆怅与新一部分开始时的新奇。

(二)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如果《暗恋桃花源》只是两出戏的交替,那么,当观众熟悉后,审美疲劳也便随之产生,这部戏也不会再有感人至深的魅力与二十年常演不衰的盛绩。《暗恋桃花源》的成功之处便在于其高潮部分的华丽与壮观,当《暗恋》剧组与《桃花源》剧组对舞台的争夺达到顶峰时,美景便出现了,那是“误入藕花深处”,一再争渡后,“惊起一滩鸥鹭”的美丽缤纷,粉荷碧叶,绿水轻舟,白色的水鸟飞翔在灿烂的阳光下……此时那匹锦缎方展现出它最绚烂的部分。

舞台只有一个,但双方的需要同要迫切,彼此只好妥协,于是便有了两出戏,一今一古,一悲一喜,一凝重一搞笑的迥异风格的同台并臵——更为难得的是,在彼此的排练中,双方的台词竟可以环环相扣,衔接的天衣无缝。那对回去还是不回去的为难与执着,反问与劝阻,等等,对于剧中人而言,是彼此的干扰,产生的却是一种汪洋恣肆,蔚为大观的繁丽。进而,在华丽的背后,观众也品到了一丝苍凉的意味,笑已笑出了眼泪,可心中却已有些不是滋味。

二、沧丝冷线

《暗恋桃花源》的悲喜其实都只停留在表层。《暗恋》的悲剧是造化弄人的世事沧桑,但最后的相见多少还让人感受到了几丝脉脉的温情;《桃花源》的喜剧是动作与言语的夸张,但最后武陵人的现实与桃花源的不可回归却带给了人残忍和冷酷。两部戏所贯穿的价值取向和最终传达出的意蕴,其实是一致的,而这,也最终成就了一部完整的《暗恋桃花源》。

(一)相见时那别亦难?别时容易见时难

《暗恋桃花源》中有一些共同的主题:分别,重逢,寻找,回归……《暗恋》中有,《桃花源》中有,整部《暗恋桃花源》便是由它们构成了。它已经不再是“相见时难别亦难”的无助,而是“别时容易见时难”的无奈,最终感受到“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的错失感,沧桑、荒凉,一切只是一场飘渺无痕的梦。

《暗恋》的故事只不过是众多的爱情悲剧之一,匆匆一别,便劳燕分飞,然后饱尝造化无常,天意弄人之苦,也许在历尽沧桑后终会再见,可一生中更多的时间却要在苦苦地追寻和痛苦的怀念中度过。可是,相见也只是《半生缘》中曼桢与世钧重逢后呢喃着“我们回不去”的苍凉;不见则是《云水谣》中碧云和秋水的终此一生的未了牵挂。重逢,一直都是一种奢望!四十年后,当皱纹满面,白发苍苍时,他们终于再见了,可是,相见不如怀念,想象中的激动和互诉衷肠的缠绵没有出现,一条四十年的旧围巾可以让彼此一时忘情,却自始至终都不能系住彼此。病入膏肓的江滨柳终于寻到了自己的梦,旋即便是梦境破灭的悲哀。还好,他的身边还有自己的妻子,那是最后的救命稻草和余生唯一的依靠。

相比之下,《桃花源》中的老陶便没有这样的幸运了。出走是一种漫无目的的寻找,幸运却又不幸的进入了世外桃源,感受到了那里的纯净,自己也像是被净化了,可是尘缘未尽,梦里思念的依旧是背叛自己的妻子,只是不再执着于世俗的恩怨,甚至想给伤害过自己的人以幸福。但执意回归的结果却是被家人当作疯子,想再回归桃花源,却已是灵境难再闻,仙源无处寻。若是曾经的老陶,或许还能继续人间的生活,但经历了桃花源中的洗礼,如果不能回归梦中的天堂,天地之间便不再有他的立足之境。 还有《暗恋桃花源》中那个精神失常的女子对刘子骥的寻找,《暗恋》中的导演对那份逝去的感觉的苦苦寻觅,都是这些主题的一再重复。可是,有多少人能够寻找到,能够与自己的过去重逢,就是真的重逢了又能如何?

(二)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

整个《暗恋桃花源》的两种对立风格的并臵,故事情节的交糅,语言上的隐喻、暗指,对经典故事的改写、颠覆,本身便透出了几分后现代主义的荒诞不经,完整看下来,真有满台荒唐言之感,但细细回味,心中也真的要撒出一把辛酸泪来了。

《暗恋桃花源》中两出主要戏剧的悲喜风格本是泾渭分明的,但是在中间时,彼此已经对对方的悲或喜进行了否定,而到了演出最后,更是出现了彼此的交融,甚至真的对自身的既定风格进行了颠覆,因为《暗恋》中的人终于在现实中找到了自己的位臵,而《桃花源》中的人还继续在尘世中寻找,究竟哪个是喜?那个是悲?而两出戏中的现代与古装也是彼此渗透的,《暗恋》是一出现代剧,可是对于世间之情的执著却体现着一份古典情怀,更别说它所表现出的庄重、典雅;《桃花源》虽是古装剧,可是它对于《桃花源记》的改编与结构,以及所表现的无厘头的戏谑,无疑更具有现代气息,那么,究竟哪一个是现代,哪一个是古代?还有它们所体现的时空交错:《暗恋》,弹指四十年,上海、台北;《桃花源》,误入仙境,山中一日,世间一年。一切都像是一场梦,梦醒后,一切成空。可是,人生不也便是如此吗?它所反映的真实,又让人唏嘘不已。

《暗恋桃花源》便是这样的一出戏,用无尽的苍凉编织成了眩人耳目的华美,悲情处会让人泪流满面,欢笑处亦可令人热泪盈眶;好像行到尽头,无处可走,却又可以柳暗花明,精彩纷呈;看似荒诞不经,一片混乱,却又最是真实动人,自然浑融。《暗恋桃花源》之所以有如此充满张力的魅力,也许真的是大家常说的那样,遥远而美丽的“桃花源”是人们永恒的追求,而酸涩而甜蜜的“暗恋”则是人们永恒的情感!

第5篇:暗恋桃花源影评

追寻暗恋 追寻桃花源

要说《暗恋桃花源》,我不知道从何说起,不是不想说,也不是不会说,而是对这部话剧感触太多,想说的太多,毕竟这部话剧是我大学的精神暗恋,是我艺术人生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是我第一次思考人生,是我第一次开始追寻,追寻我的暗恋,我的桃花源„„ 这是我第三次看话剧《暗恋桃花源》。大一,我和它感性的相遇,大二我经历了它,大三再次相聚,我对它“另眼相看”。大学中,有了暗恋桃花源,生活不再寂寞无趣;大学中,有了话剧,人生充满了希望。

大学之前,我重来没有接触过舞台剧,也曾不想有一天我会站到舞台上去亲自感受它„„

话剧开头男主角唱了《追寻》,也可以说大学我始终追寻这部《暗恋桃花源》。

最初的相遇,感性了人生

突然发现,人生的悲剧似乎总会夹杂着某些主题:忘却、寻找、 回不去„„因为曾经拥有,所以不能忘却,因为忘不掉,才会去寻找,可当我们再次寻找那人生中桃花源般的美境时,我们却再也回不去了。

以前总以为悲剧总会让人流眼泪,当我看《德伯家的苔丝》时,我被苔丝悲剧的命运所牵动,女主人公苔丝在少年是被人夺去了贞洁,接着又失去了孩子,当她和男主角从相遇相识到相爱再到误解分离时,最后落到坏人的手中,当心爱的人再次回到自己的身边时却永远也不可能再回去了,苔丝只能以死来抗争,这就是悲剧,那一次我哭了,当我看到林黛玉焚稿断魂时我也哭了。有位老师曾经说过:让人流泪的东西都是肤浅的。我并不完全同意这句话,但我想反过来说:深刻的悲剧不会让人流泪,只有内心的窒息的纠结和无奈,只有无尽的感慨和悲伤,因为当人生的陷入悖论时,人越是努力反抗反而就越是陷入悲剧之中,读《俄狄浦斯王》时就是这种感觉。

我想说《暗恋》、《桃花源》是前者,《暗恋桃花源》是后者。暗恋本身的悲剧性让我随着悲剧性的音乐而流泪,《桃花源》本身是喜剧的,但是老陶最后的结局却同样是悲剧的,而整部戏中戏的《暗恋桃花源》却是深沉的悲剧,是爱情的悲剧,是理想的悲剧,是艺术的悲剧,是人与生俱来的悲剧。

有些事不是说忘掉就能忘掉的,有些事一辈子也忘不掉,就像男主角忘不掉曾经,忘不掉爱情,老陶忘不掉春花,疯女人忘不掉刘子冀,江滨柳忘不掉云之凡,导演忘不掉曾经。 错过了,就不可能回去,爱情也好,理想也罢,曾经的爱情因为时代的风云的变换,因为命运的捉弄,彼此相爱的人不能相守。江滨柳辗转到了台湾,云之凡也到了台湾,“偌大的上海让我们相遇了,小小一个台北却把我们困住了”,命中注定走不到一起。两人不是不能坚守自己的爱情,当面对现实的生活,两人终究不能在希望中等待,不能再等待中消耗了青春。四十年的渴望,四十年的期盼,四十年的幻想,四十年的不舍,四十年的追忆,四十年的思念,当人生只有三个月时,在最后的岁月中,放不下的仍旧是旧上海滩上的坐在秋千上的美丽回忆。那段情感不是“此情可待成追忆”的惆怅,而是再见时的悲情,旧人重逢,物过境迁,云之凡也不再也原来梦中留着两条长辫子的云之凡了,即使最终问出在梦中问过一千遍的遗憾:你有没有想过我?那又有什用,时间会消磨一切。痴情的江滨柳就为这一句话,他坚守了四十年,明知道结果的不幸,明知道再也回不到重前,他还是问出了藏在心中四十年的痴情。

人生的悲剧就在于此,不在于错过,而在于命运。命运的捉弄,让两个相爱的相互错过,

让他们在错过的同时一错再错,当命运再次让他们重聚时,剩下的只有再也回不去的伤情„„

《桃花源》的悲剧就在于理想的破灭。老陶的性无能导致了自己媳妇春花的出轨,在春花和袁老板的刺激下,老陶冒着生命危险逆流而上去捕大鱼。误打误撞闯进了世外桃源,在怡然自得的环境中,老陶本可以享受幸福的生活,可是他却忘不掉春花,回来寻找却失望而归,就连桃花源也是一去不复返。

袁老板与春花在开始时可以说也是真心相爱,在热恋中的他们有着伟大的抱负,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可是一旦结婚生子后,就会陷入残酷无情的现实,当初的激情没有了,剩下的只有无尽的生活琐事与烦恼以及对老陶的无限愧疚,那桃花源般的理想也烟消云散了。现实就可以把人的理想彻底平庸消磨殆尽。他们亦曾象江与云“执子之手”那般期待过“与子偕老”,而真到一起时,才发现所谓的美好竟是镜花水月。原来,纵使有海誓山盟,终归敌不过时间的磨蚀!那么,江滨柳与云之凡即便真的就一直在一起,一定就会幸福长久吗?从这个意义上说,老陶、春花和袁老板则是江滨柳和云之凡的爱情的延续,果真这样,那还不如彼此珍藏着最美的对方与最美好的回忆。这就是生活的常态与人生的悖论。

当老陶决定回来寻找春花时,本以为他们一起到桃花源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但是春花和袁老板把他当成了鬼魂,当老陶描述他在桃花源的神秘的旅程后,春花把他当成了疯子,真是很有讽刺性,拥有理想的人在生活中就是老陶那样的疯子,理想是见不得的光的,只能埋藏在自己的内心然后最终无声无息的消逝,这就是世俗的可悲!

春花和袁老板的子子孙孙的理想破灭了,老陶寻找春花去桃花源的理想也破灭了,不是不能坚守自己内心的期望,而是一切都不是活在理想之中,我们都是凡夫俗子,在现实的生活机械的重复着机械的生活。

再次的相识,理性地剖析

第二次则是我亲身见证了他。我的同伴同学在老师的带领下,演绎了暗恋桃花源。从他们的身上我发现了一种叫青春梦的东西。话剧老师每次站在舞台上都会重复这一句话:大学需要坚守一些东西。而话剧就是他的坚守,同样也是我们展示和表达的舞台。因为有了话剧,大学的理想色彩就浓了一笔,从背台词、排练,服装、道具到演出,中间付出了多少青春的汗水,在收获华丽的谢幕后背后,身后留下的是青春梦的见证。很感谢大学生涯中有这样一位老师,在当今这种世俗功利化的大学中,有这样一位坚守梦想的老师带领着以一些同学疯过、玩过、笑过、哭过,在河畔朗诵海子的诗歌,在图书馆门口朗读史铁生的作品来纪念。我永远记得那些晚上,有一个颇具艺术感的长发男老师带着一群学生在月夜下大声诵读,想一种祭读,又似宗教般的痴狂。

因为《暗恋桃花源》,喜欢上了赖声川,因为赖声川,我喜欢上了话剧,自己尝试写过话剧剧本,演过话剧,在经历的同时我更加迷恋《暗恋桃花源》,我看过不同版本的暗恋桃花源,有话剧的,有电影的,有大陆版的,有台湾的,有旧版的,也有新版的,一次都不错过。

话剧都是悲剧的,就像人生都是悲剧式的,出生的那一天就逐渐临近死亡。从古希腊最早到悲剧开始,到莎翁的四大悲剧,西方的悲剧无不揭示着悲剧式的人类生存状态。而喜剧诞生的同时兼有讽刺的效果。赖声川融合悲剧和喜剧,采用戏中戏的结构,在有限的舞台上穿越时空,一悲一喜,一静一闹,像人们展示复杂的人生悲喜剧。可到最后都成了人生悲剧。

赖声川导演的这部话剧突破了传统的话剧,在结构上创新,在语言上创新,思想上深刻而开放,处处有着寓意和象征。而不同的是,每一次重排都是又一次创新,最近一版把话剧和越剧的结合,这就是本人为什么不断地追寻《暗恋桃花源》

大众传媒的时代,电影和电视成为人们的消费的对象,而网络更是让人们足不出户就可

得到视听享受。而像传统的戏剧,戏曲也好,话剧也好在当今市场上已经没有一席之地,失去了大批的观众,一方面是传统的东西不适应当今的局势,对于大众来说,太过于雅化,另一方面戏剧自身的发展也陷入了僵局。此时,传统的艺术必须得学会自身的更新,在艺术上创新,在思想观念上要贴近现代人的思维习惯。就像赖声川的《暗恋桃花源》的经久不衰,就像青春版的《牡丹亭》的成功,无一不证明创新的重要性。

《暗恋桃花源》用现代的语言,看似闹闹哄哄,低俗欢乐,让底下的观众开怀大笑,可是笑过之后却留有思考的空间,或者是一种笑中含悲的笑。把雅和俗巧妙的结合在一起,在欢乐有趣的同时不失深刻的思考,对人生生存状态的思考面,对艺术的思考。

暗恋桃花源的背景音乐制作地非常到位,《暗恋》主题曲那悲凉的的乐调不由让我悲从衷来,主人公那在现实和理想之间的徘徊之间的音乐,在男女主人公的最后见面时的小提琴的主题音乐中,我的眼泪不禁地流下来了,可以说,这首主题曲使这部话剧成功了一大半,大大增强了话剧的悲剧意味。《桃花源》的主题曲同样也给人无尽的悲凉和无奈,老陶拿着鱼竿在悲凉的音乐中无奈离开,让人的心中顿时堵塞喉头梗塞。

最后的离别 生命的成长

就像话剧中的剧情一样,云之凡和从相遇相识到分离再到重聚,老陶的对春花的离去和忘不掉,我对《暗恋桃花源》也是不舍地离去,现在的我即将告别我的大学生涯,《暗恋桃花源》给我的大学生涯加上了一层艺术的光圈。

第6篇:暗恋桃花源(定稿)

编导影评分析范文中国台湾电影《暗恋桃花源》

台湾话剧导演赖声川被《洛杉矶时报》称为“台湾剧场最明亮的灯”,而他的《暗恋桃花源》也做为其代表作被对台湾话剧有兴趣的观众所注意,而对于该剧所表现的主题历来就有很多不同的说法,由于该剧有话剧和电影两个不同的版本,我们首先要明确的是,我们所要讨论的是根据话剧《暗恋桃花源》所改编的电影。

先看《暗恋桃花源》的主要剧情,应该说,《暗恋桃花源》是借由两个三流剧组《暗恋》和《桃花源》在公演前一天抢夺剧场开始彩排而展开剧情的。其中《暗恋》是讲一对乱世爱侣江滨柳与云之凡相爱又不能相守的悲剧,《桃花源》则以渔夫老陶(桃)、春花(花)夫妇,与袁(源)老板之间错综的三角关系为经纬编织桃源和武陵的落差。表面上看,这两部话剧一部是庸俗小资情调的怀旧戏,一部是民间曹台班子的闹剧,本身并不具有什么意义。正是在这一点上,我们反对去把《暗恋桃花源》的具体情节做任何过渡诠释。我们认为,《暗恋桃花源》的第一个意义在于他的结构上而并非内容上。

自有剧场演出以来,人们普遍形成了艺术高于生活的共识,在审美的定义下,艺术和生活的空间越来越被人为的分割,直到自然主义提出的“第四面墙”理论为极至。这种分割固然可以保证剧场演出的严密性,但也限制了剧场空间的扩展,观众在剧场中完全成为了客体,失去了主动参与戏剧的可能,也使戏剧被禁锢在简单的“虚构”和“真实”之上而不能自拔。大多数话剧观众对话剧的欣赏仅仅停留在“像”与“不像”的阶段上。而随着现代声光技术的发达,剧场中的 “像”与“不像”显然已经毫无意义,这个时候,需要考虑的就是如何打破这“第四面墙”,如何在空间上造成融合了。

在《暗恋桃花源》中,导演使用了套层结构,即戏中戏的形式。整个电影在一个大故事(两剧团争剧场)的故事之下又有两个话剧的演出。我们注意到,《暗恋桃花源》讲的是“现在”。对全片来说,电影时空几乎是和现实时空同步的;“暗恋”讲的是“过去”,是戏中戏之一,它的舞台时间主导了影片的电影时间;“桃花源”讲的是“遥远”,是戏中戏之二,它的舞台时间主导了影片的电影时间;而当两剧组同在舞台上并发生冲突时,是戏本身,一个不断来寻找刘子骥的女人暗示了影片基本电影时间架构的现在时态。这种套层结构的使用很明显,就是让片中片/虚构中的虚构与影象叙事的另一部分/虚构中的真实形成两相对照的镜像文本,他们彼此折射、彼此包容与说明,以及另一互文本的方式构成同一文本叙事。也就是说,实际上两个话剧起了结构上互相支撑,文本上互相解读的功能。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会坚持认为不能将其中任何一剧单独拿出来分解。

如果我们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影片所讲述的是三个故事,而这三个故事的比例大概为2:4:4。根据剧情,我们可以很容易的解读出来《暗恋》和《桃花源》的关系,即互相对照。桃花源中武陵即暗恋中做为凡人的江滨柳的生活,而桃花源则是江滨柳心中的云之凡。按照赖声川的说法,《桃花源》是补充说明《暗恋》的,也就是说,《桃花源》是《暗恋》的又一个结局,《桃花源》的最后袁老板和春花陷入无奈的生活中就是江滨柳和云之凡的又一结局。有人就此在这个层面上指出,《暗恋桃花源》讨论的是爱情和幸福的或然性和必然性。这当然是一种解读,但总还是太过表层,这种解读只解决了两个独立的文本之间的表层联系,没有很好的深入内部。

让我们注意一下做为话剧的《暗恋桃花源》的创作时间,《暗恋桃花源》的首演,是在1986年3月3日,熟悉台湾历史的人都知道,1986年是台湾的临界点,正是台湾戒严与解严交接的日子,此时的台湾正处于变化和不变的关键时刻。这个时候《暗恋桃花源》的出现如果仅仅是对爱情和幸福的探讨,那也就不会如此的受关注。如果我们注意到江滨柳这个人物,就会发现,赖声川借此所做的是台湾历史和未来的思考。正如朱天文所说:赖声川的戏剧每次公演,都成为负有社会参与感和归属感的社交活动。而如果我们从文化的意义上考虑,则会发现,在两剧交替演出和台词的穿插的背后,两个戏剧即进行了相互诠释和影射,也做了相互的解构。

在《暗恋桃花源》中,我们应该可以看到两种话语权的斗争,《暗恋》所代表的传统正剧话语受到了《桃花源》所代表的解构性话语的挑战,将这两种针锋相对的话语放在一起本身就是一种斗争,正如巴赫金所说:“自我“永远无法获得完全的自主性”,每一种话语都试图在与别种话语的交谈中“成为标准的、特权的话语”。而在《暗恋桃花源》中,这种话语的斗争直接体现为谁占据“舞台”,谁成为权威话语。甚至到了最后,导演干脆让两剧发生正面冲突:

“桃”导演:我好好一出喜剧,被你们弄得乌烟瘴气的……

“暗”导演:好,老弟,你不说我还不好意思说,我看你的喜剧,我好痛心啊,我最崇拜陶渊明了。

“桃”导演:好好好,没有关系,你不讲我也不讲。我看你的悲剧我很想笑。

“暗”导演:什么话

“桃”导演:什么话?你自己看看,一个快要死的病人,从床上爬下来,嘴里哼着歌去荡秋千啊!这叫什么玩艺儿!啊?还有山茶花,山茶花怎么演?你现在演给我看,你演,你演!

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已经清楚的获得了导演发送的信息,那就是,他所要讲述的,与其说是关于幸福的问题,不如说是更深远的关于文化的问题,由此我们说,《暗恋桃花源》实际上是一个文化寓言。

让我们从电影的镜头和布景入手去进一步解释这个问题:

在《暗恋》中,色彩暗淡沉重,顶光使用逐渐减少,侧光增加,给人凝重又真实的感觉。而当影片进入到《桃花源》时,色彩顿时转为明快夸张,多用绿,粉红,蓝色系,使用全光,少有补光,这种非写实性的光色设计和大量的正面长镜头突出了剧场感。而《桃花源》的布景则采用传统的山水画,这样的设计充分运用了中国文化传统符号,是所有中国人的共同意识,也是台湾外省移民心中的家园形象,是一个美好的“中国“形象”。但当观众发现这样和谐的布景上有一块完全的空白的时候,文化上的断裂感就以直观的形式出现了。在这里,我们实际上看到的是中国人共有的传统文化意向被割裂后造成的景观。凝滞而沉重的历史和虚幻的未来同时呈现在了观众面前,也就是接受美学所津津乐道的召唤结构。而在赖声川那里,这个裂痕也就是个体与整体之间的对比和呼应,而这种呼应不但是台湾和大陆关系的隐喻,也是历史和未来的隐喻,正是基于这一点,才使《暗恋桃花源》获得了更深远的意义。

如果要解读《暗恋桃花源》,那语言也是一把不可获缺的钥匙。

我们看到,《桃花源》刚开始是老陶在开酒瓶。这酒瓶有瓶盖但就是打不开。老陶说了一系列的“什么”——“这叫什么家?这叫什么刀?这叫什么饼?”而到了桃花源之后,老陶又发现,他生于斯长于斯的家乡竟连自己也说不清楚。这正是雅克布森所谓人类换喻能力的失灵,而其背后所体现的恰恰是索绪尔对于语言共时性的理论。我们注意到,当武陵和桃花源都只成为所指的容器的时候,其中任何的词语都可以被取代,而这种取代则意味着对于《桃花源记》这样的经典的符号偷换。即使一个人对于周围的事物的都说不出来,形容不上来,这些事物也依然存在,变化的仅仅是事物的名称。这样,就可能形成一种失去语言的历时性后重新凝结的共时性。赖声川的尝试在于,用历史切割历史,进而形成新的共识。这就使得《暗恋桃花源》在讲述贝尔托鲁奇“个人都是历史的人质”这一命题的同时获得了一种向外突破的张力。我们注意到,桃花源人恰恰是武陵人的后代,这样的设计也就有了非常明显的意味,那就是:向前看。而影片中两个话剧占据一个舞台时因为搭错词而造成的互相诠释、对峙又互相攻击的情节则是对布莱希特理论最彻底的贯彻:“间言之,不能让观众陷于神志昏迷的状态,给观众一种幻觉,好像他们所看到的是一个自然的、没经排练过的一个事件。”整个影片将观众放置在认同与间离之间,即反对完全理性审视,又反对完全投入感情,实在是一种极大的艺术克制。

在电影的最后,“时钟”出现在《桃花源》的背景中,“落英缤纷”又影响了《暗恋》。过去是无法挽回,记忆是无法重建,就如桃花源也无法回去一样,到了最后,连寻找桃花源的刘子骥都丢失了,生活/舞台,理想/现实,过去/现在,记忆/忘却,这样的冲突充满了张力,而这种文化寻根的虚幻和对未来毫无把握的焦灼才是赖声川等台湾艺术家心中永远的伤痛。

第7篇:观《暗恋桃花源》有感

云之凡,一朵白色的山茶花;江滨柳,一个世纪的孤儿,两个年轻的生命相遇在抗战胜利后的上海。 之凡要回云南老家过年,两个人在外滩公园的秋千外分别,说好音书传讯,来年再见。 不料这一别,竟是50年光阴。江滨柳已病入膏肓,仅剩3个月的时间,云之凡也从美丽的“山茶花”变成了白发背驼的老妇人。50年的错过和分隔,让江滨柳不禁感叹:“好大的上海,我们还能在一起,想不到„„小小的台北却把我们给难倒了。 ”也许,这是把两个人的悲剧归结到空间上去,然而如果没有50年的聚散迁徙,又怎么会有从上海到昆明再到台北的分分合合呢?时光,是一个极为抽象的名词,看不见、摸不着,却往往以各种具像的存在来展示它的沉重:历史、 战争、逃亡、 生死,都被装在时光的车上,带来又带走。 在这样的时光面前,人的个体境遇、 悲欢离别,永远是脆弱而微不足道的。 所以病榻上的江滨柳才会对一个少不经世的18岁小护士说:“在那个大时代里,人在里头好小,在这个小时代里,人变得更小。 ”

江太太是个无法了解丈夫内心世界的可怜人,但她也能感受到时间带来的悲哀,“好久了!从1971年我们结婚就从屏东搬到了台北来了„„那个时候,台北不是这个样子的。 没有这么多的车子,也没有这么多的人。 变得好快,从我眼前这么一晃就过去了,我还来不及看懂,人已经老了” 。江太

一床被子像一场大幕,将老陶和春花与袁老板隔开,伴着京剧中的锣鼓点,让春花和袁老板得以实现“偷人”的意愿;一条溪流和漩涡,将武陵与桃花源相隔离,一个世俗、 一个理想,一个是大饼、破屋、 尿布,一个是桃花、 芳草、蝴蝶。桃花源美则美矣,可用老陶的话说:“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这怎么可能嘛?”其中的男女虽然过着怡然自得的生活,却天真得几乎白痴,连喝口水也要对井水说声谢谢。 尘世中的武陵虽然不好,却会“放轻松”的老陶再次回到武陵之后,喜剧的冲突就再次上演了。

老陶要带春花去那个世外桃源,甚至可以不计前嫌带上已经破落的袁老板,但袁老板和春花却以为他是来要他们的命;老陶说那是一个幸福纯净的地方,袁老板和春花却以为那便是阴曹地府;老陶说那里的人境界比武陵人高,袁老板有老陶念念不忘的春花。这世界上除了现实就是地府,根本没有什么桃花源!袁老板和春花理解不了什么是桃花源,也寻找不到什么是幸福,在他们的眼中,“人生就是这样不断重复, 所以,我们也就很容易地发现饰演袁老板和春花的演员无法理解“暗恋”剧组的所作所为,在他们看来江滨柳这样一个快要死掉的病人从床上爬下来嘴里哼着歌跑去荡秋千就是神经病!这是世俗人生对文艺腔调最大的不解和蔑视,不要那些多愁善感、 没有那些爱恨悠悠,生活就是一出喜剧,即使最后老陶没有找回自己心爱的老婆,春花和袁老板也没有

过上他们想要的生活,但这样不快的人生也应该表现为一种喜剧,甚至是闹剧。

文编(2)班20100705225王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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