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桃花源影评

2022-07-10 版权声明 我要投稿

第1篇:暗恋桃花源影评

模糊语在《暗恋桃花源》中的语用功能探究

摘 要:人类语言中,许多词语所表达的概念都是没有明确外延的概念,即所谓的“模糊概念”。模糊语是自然语言的一个基本特征,在语言应用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并影响着人们生活的各个方面。本文拟从语用学的角度出发,探究模糊语在话剧《暗恋桃花源》中的语用功能,帮助观众更好地感受模糊语所折射出的艺术魅力,并从中获得启示。

关键词:模糊语 语用功能 《暗恋桃花源》

一、引言

模糊语作为一种语言特征,在语言应用中扮演着特殊的角色,逐步进入了不同领域并受到了广泛关注。目前,有关模糊语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教学、新闻报道和广告应用等领域,很少涉及话剧领域。话剧作为一门综合性的艺术和文化载体,其文化传播作用不言而喻。模糊语在话剧中的语用功能可以有效地增强艺术效果,使学习者和欣赏者全方位了解其艺术内涵,创造艺术文化的和谐氛围。本文拟从语用学的角度探究话剧《暗恋桃花源》中的模糊语现象,并从中得到启示。

二、L.A.Zadeh和伍铁平的模糊语理论

模糊语言学是模糊集合论和现代语言学结合而成的一门新学科,它运用模糊集合论和现代语言学的基本原理来分析语言的模糊性。1965年,美国伯克利的加利福尼亚大学电机工程系和电子学研究实验室的教授查德(L.A.Zadeh)在《信息与控制》杂志上发表了论文《模糊集》(Fuzzy sets),最早提出了“模糊集理论”,使得模糊语言学真正成为语言学的一个分支。他认为,存在于现实物质世界的客体经常没有精确规定的界限。这种不能精确划定范围的类别,在人的思维中,特别是在模式之别、信息传递和抽象中都起着重要作用[1]。

在我国,最早对模糊语作出定义的是伍铁平先生,他于1979年在《外国语》杂志上发表了《模糊语言初探》一文。“其实,人类语言中,许多词语所表达的概念都是没有明确外延的概念,即所谓‘模糊概念’”[2]。此后,伍铁平先生陆续发表了三十多篇模糊语研究论文,从不同角度对其作出阐释,并在1986年将已发表的20多篇模糊语言学论文汇编成册,出版了《模糊语言学》一书。该书汇集了伍铁平先生的模糊语言学成果,也是中国模糊语言学的奠基之作。

从上世纪70年代至今,我国许多专家学者对模糊语言学进行研究,并取得了一些成就。随着模糊语言学研究的不断深入,研究领域也越来越广泛,例如:文学、法律、商务、影视等。与此同时,一系列新学科也应运而生,如:模糊逻辑、模糊数学、模糊语言学等。

三、《暗恋桃花源》中模糊语及其语用功能

话剧《暗恋桃花源》于1986年在台湾首次公演,引起岛内轰动,编导赖声川于1988年获“国家文艺奖”;1991年,该剧在美国、香港巡回演出;次年由赖声川亲自执导改编为电影,影片获1992年第五届东京国际电影节青年导演银奖,台湾金马奖最佳男配角和最佳改编剧本奖,最佳剧片和最佳录音入围,及台湾影评人协会评选的1992年度十大华语片第3名。

该剧故事很简单:“暗恋”剧组和“桃花源”剧组都与剧场签订了当晚在此彩排的合约,遂发生了对舞台的争夺。“暗恋”是一出现代悲剧。青年男女江滨柳和云之凡在上海因战乱相遇,亦因战乱离散;后两人不约而同逃到台湾,却彼此不知情,苦恋40年后才得一见,时已男婚女嫁多年,江滨柳濒临病终。

“桃花源”是一出古装喜剧。武陵人渔夫老陶,其妻春花与房东袁老板私通,老陶离家出走,缘溪而行,发现桃花源;入桃花源后,遇见的人还是春花和袁老板,但又似是而非,三人度过愉悦的时光;老陶回武陵后,春花已与袁老板成家生子,但家境破败。

《暗恋桃花源》因此成为古今悲喜交错差互的舞台奇观。

(一)委婉的功能

在交际中,为表示对别人的尊重,为对方保全面子,照顾他人感受,或者避免触碰到别人不愿意提及的话题,说话者常常不直言其事,而是使用模糊语故意把话说得含蓄、婉转。例如:

第一幕:

江滨柳:有些画面,有些情景你这一辈子也是忘不掉的。

云之凡:可是你一定要忘记,你一定要学着去忘记呀!

江滨柳:好,就像这段时间我们两个在一起,你说我会忘得掉吗?

云之凡:哎哟,我又不是让你忘掉我们之间。我是说那些——不愉快的事。

云之凡怕提起江滨柳的伤心往事会给江柳滨带来不好的情绪,所以只是模糊地说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而不直接说战争和死亡。

(二)联想的功能

在某些情景下,不确定性的描述并不是一件坏事,反而能给人留下想象的空间。相比于精确的语言表达,模糊语在使用时能够扩大语言内涵,传递出更大的信息量,使接收者产生联想,在文学作品中也能够表达出更加丰富的内涵。例如:

第一幕:

导 演:不是这种感觉。(对两人说戏)我记得当时呀,不是这个样子。

江滨柳:导演,你是说我们刚才戏里什么东西不对吗?

导 演:江滨柳,你要了解江滨柳的遭遇,看时代背景之间的关系。你更要了解,这场戏,就是整个故事的关键。(拉过云之凡的手)小手这么一握,是最甜蜜,也是最心酸的一握。

导演对云之凡和江柳滨这场戏的指导并没有提出具体的意见,应该怎样来表演,只是大致地描述了一种感觉。使用这样的模糊语,一方面是因为时间久远,或许导演自己也无法具体说出当时的情景,另一方面,用这样一种模糊的语言能够给饰演云之凡和江柳滨的演员以想象的空间。也让观看《暗恋桃花源》这出戏的观众能够细细品味,想象其中的情感。

(三)自我保护的功能

在言语交际中,说话者为了自我保护,以防泄露更多信息而对自己不利,会避免正面回答对方问题,而是给对方一个模糊的回答。例如:

第二幕:

袁老板:你们家的棉被又旧又破不能用了(捂嘴后悔)。

春 花:就是。

老 陶:哦。嗯?我们家的棉被又旧又破,你怎么知道?

袁老板:嗨,我是关心你——们嘛!(打开棉被,走向前台)老陶,这床棉被是我专门拖人从苏州带回来的,你过来看看呀。

老陶的妻子春花与房东袁老板私通,袁老板到老陶和春花的家中去找春花,没料到老陶也在家。当老陶对袁老板送被子提出疑问时,袁老板并没有直接回答老陶的问题,而是非常模糊地给出回应。此时,袁老板的回答是为了自我保护,防止老陶发现他和春花之间不正当的关系。

(四)概括的功能

在言语交际中,如果信息量过大,语言表达过于复杂,往往会造成解释不清或者浪费时间的后果。模糊语在语言表达时有概括的功能,用简洁的语言概括想要传达的意思,能够快速准确地传达信息,使交际更加方便。如:

第二幕

袁老板:(指春花)对她!

老 陶:哦,对她!

袁老板:对她也太那个那个那个什么了。

老 陶:好,就算是我对她是那个什么了点儿,可是我对她再那个那个那个什么,那是我们之间的那个那个那个——什么。可是你呢?你那个那个那个……

袁老板:我哪个哪个哪个……

老 陶:你那个那个那个又算是什么呢?

袁老板:好,就算我那个那个那个不算什么,可是你那个那个那个……

老 陶:我哪个哪个哪个……

袁老板:你那个那个那个当初!

老陶对袁老板和春花私通非常愤怒,但袁老板的房东身份和对妻子出轨的羞愤使他没有使用看起来较为清晰准确的词语,而以“那个”代替。但是老陶所要表达的意思却顺利完整地传递出去了。

(五)象征的功能

荣格说:“当一个词或者形象蕴含着比其明晰和直接的意义更多的蕴意时,那么它就是象征性的,它具有一种永远无法规定其意或是完全释义的更为扩大的无意识的体。”[3]在语言表达中,当人们无法确切地形容一种事物时,往往用象征性的事物来代替,而这种模糊语能够更好地传递其意蕴。例如:

第三幕:

江滨柳:导演,你的意思是说,江滨柳……

副导演:导演的意思是说……

导 演:云之凡是一朵白色的山茶花。就是在最不留情的情况下,她也是一朵在夜空中开放,最诚恳的白色山茶花。

云之凡:导演,你老是说白色的山茶花,这很难演呐!

导 演:你们是演不出来的,你们是演不出来的!

导演在和演员说戏的时候并没有详细地介绍云之凡是一位怎样的姑娘,而是以“一朵在夜空中开放,最诚恳的白色山茶花”来象征云之凡。这种模糊的表述一方面让演员一时无法了解导演想要她呈现的云之凡是怎样的一个人,另一方面又能让演员自己去感受人物的性格特点。同时,对于《暗恋桃花源》的观众来说,又能体会到云之凡这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美。

(六)幽默的功能

模糊语言在对话中往往会让人无法掌握对方真正要表达的意思而产生误解,这样的表达方式在话剧中会产生幽默的效果,从而调节气氛,增强话剧的艺术感染力。如:

第六幕:

老 陶:春花,我回来的目的是想把你一块带走。

袁老板:完了,完了!

老 陶:怎么了,袁老板?您也想一块去吗?

袁老板:我就知道他放不过我!(颤抖,跑开)

老 陶:对不起,对不起!我想你们两位是误会了吧,以为我……没有,没有。我想,我应该向你们两位解释一下。好,我就把这话从头说起吧!那年,我不是到上游去了嘛,然后,缘溪行,就忘路之远近了。

袁老板:(对春花)他已经上了黄泉路了。

老 陶:快到水源的时候,我还遇上了一个漩涡。

袁老板:(对春花)他就是在那儿完蛋的!

老 陶:这时我发现一个山口,隐隐约约地有光。

袁老板:(对春花)阴曹地府的幽光!

老 陶:这个时候我们就要把船舍弃了。

老陶从桃花源回到武陵,来到春花和袁老板的家中,春花和袁老板一直认为老陶在去上游打鱼时已经丢了性命,此时老陶回来,二人认为是老陶的魂魄。老陶说来带春花走,但没有明确地说要带她去哪里,春花和袁老板则认为老陶是来要他们的性命。老陶在描述自己进入桃花源的经过时,春花和袁老板认为是老陶去到阴曹地府的经过。这种模糊的语言表达很好地表现了话剧中的冲突,调节了气氛,使观众感到其中的风趣幽默。

四、结语

模糊语不但在人们的交际和写作中起着重要作用,而且在话剧、戏剧等文艺领域也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暗恋桃花源》中模糊语的运用,塑造了人物形象,突出了人物性格,使人物刻画入木三分,能帮观众更好地感受话剧所折射出的艺术魅力。正如伍铁平所说:“在一定意义上我们可以说,没有模糊词语,便没有人类的自然语言,更不会有文学作品。”[5]我们相信,随着模糊语言学理论研究的深入和模糊理论体系的不断完善,模糊语的语用功能会得到更为广泛的应用。

参考文献:

[1]伍铁平.模糊语言学[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0.

[2]伍铁平.模糊语言初探[J].外国语,1979,(4).

[3]赖声川.暗恋桃花源:红色的天空[M].北京:东方出版社,2007.

[4]耿占春.隐喻[M].北京:东方出版社,1993:163.

[5]胡壮麟.语言学教程[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8.

(王晨欣 浙江杭州 杭州师范大学人文学院 311121)

作者:王晨欣

第2篇:暗恋桃花源影评

暗恋桃花源影评

(一)

《暗恋桃花源》这部电影剧情很简单,就是两个剧团为了争抢排练舞台而上演的一个荒诞的闹剧。其中一个剧团排练剧目叫《暗恋》,是一部悲剧,声称后天就要演出;另外一个剧团排练《桃花源》,是一部喜剧,更紧急,说明天就要上演。最终双方相互妥协,一会儿排练《暗恋》,一会儿排练《桃花源》,于是我们便看到在同一个舞台上轮流上演悲喜剧的荒唐局面。

影片用了大量的长镜头定格在舞台上,与其说这是一部电影,不如说它更像是一部舞台剧,导演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让观众自由地去体会那两部交错上映的舞台剧。所以《暗恋》和《桃花源》才是这部电影的剧中之剧,是这部电影真正的核心。《暗恋》讲述的是一对恋人江滨柳和云之凡在抗战结束后分开,最终因为内战后台湾海峡两岸对立而无法相聚的悲情故事。而事实上两人都一直住在台北,只是一直没有对方的音信。台湾解禁之后,开放两岸往来,江滨柳终于打听到自己魂牵梦绕的云之凡其实一直都在台北。他在报纸上登载寻人启事,希望能在迟暮之年与自己多年来一直无法忘怀的恋人云之凡相聚。云之凡看到寻人启事之后,最终来到江滨柳所在的医院与之相见。两人彼此之间一直都深爱着对方,但此时两人均已是有家室的人了,身不由己,也许那一幕就是彼此一生中最后的相遇了。当末尾音乐响起,云之凡转身离去的那一刻,我相信所有人都会不禁为他们之间这段旷世之恋深深惋惜,不禁为他们之间的爱情悲剧潸然泪下。相反《桃花源》讲述的是一个喜剧故事。晋太元中武陵渔夫老陶,因为家庭生活不和睦,妻子春花红杏出墙与袁老板私通,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溯游而上偶然找到桃花源,并在那里过着非常幸福安逸的生活。但老陶还是无法忘记春花和自己的家,他毅然回去,希望能够把春花接过来,共享天伦之乐。回到家,老陶发现自己妻子春花与袁老板组建了新家,并且有了孩子,但二人并不像想像中的那般幸福,反而天天为了琐事无休止的争吵,心灰意冷的老陶再次离家出走,但却再也找不到回桃花源的路了。

这两个看似毫无关联的故事,因为两个剧团争抢排练场地而相遇,并且在同一个舞台上交替上演。后来由于双方相互妥协,将舞台分成两半,两出剧目同时在舞台上排练,两个剧中的台词竟然能够吻合,引发了一系列爆笑的情景。这显然是导演的有意为之,而影片中从头到尾都出现一个疯疯癫癫的寻找“刘子骥”的女子,也是导演的有意为之。“刘子骥”何许人也?出自陶渊明《桃花源记》最末一段:

南阳刘子骥,高尚士也,闻之,欣然规往。未果,寻病终。后遂无问津者。

刘子骥只是一个虚幻的人物,从头到尾都只是出现在那个谁也不知道来路的疯女子口中。或者说只是一个虚无的念想,是任何人包括剧中所有人都会有的一种不切实际的念想,就像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无论是悲剧《暗恋》还是喜剧《桃花源》都有一个相同的地方,那就是剧中的所有人都在追求现实中无法得到的东西,因为在他们心中只有那些才是自己最期待最美好的梦。江滨柳和云之凡都有了自己的幸福的家庭,但他们心中却仍然无法割舍年轻时代那段无疾而终的爱恋,用尽一生去维护那个从不曾实现的梦。春花和袁老板希望能够永远厮守在一起,不用再偷偷摸摸。老陶却希望妻子能够回心转意,挽救自己的家庭。那个癫狂的女子希望能与刘子骥待在一起,哪怕是十分钟。

对于我们大部分人来说,不可触摸的梦是多么令人沉醉,多么令人期待。然而,一旦梦变成了现实,或许也不过是那么回事。设想假如江滨柳和云之凡相遇并结婚了,即使他们的家庭是幸福的,那又与他们眼下所拥有的幸福家庭能有何不同?江滨柳有一个对他千依百顺的妻子,云之凡也遇到了一个“人真的很好”的丈夫,而他们在一起也许也未必能够如眼前般幸福吧。春花和袁老板憧憬的“天涯海角”很快就被现实无情击碎,袁老板因为赌博败坏了家业,春花因整日洗尿布而抱怨,柴米油盐的生活很快将激情消磨殆尽,余下的是两人无休止的争吵。老陶有幸遇到了桃花源,但从此他也失去了桃花源,再也找不到回去桃花源的路了。

梦,当你憧憬它的时候,它就像喜剧;当它照进现实了,也许就变成了悲剧。人活着要为那些不着边际的梦或喜或悲,看起来很荒唐,就像这个舞台上时而上演悲剧时而上演喜剧一样荒唐。其实,这世界本没有喜剧也没有悲剧,喜剧抑或是悲剧多是人们心中的想像吧。范仲淹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但芸芸众生,多数人都只是凡夫俗子,只能用世俗的思维方式去对待身边发生的一切,有多少人能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呢?如果真能像佛家那样六大皆空,那么在尘世中的生活或许就索然无味了。或许我们都会有这样那样的欠缺,都会对现实中这样那样的诱惑怦然心动,都会有这样那样异想天开的想像,但是正因为这些残缺让我们平凡的人生变得多姿多彩,让我们的枯燥生活显得更精彩。当然这不意味着你可以毫无忌惮,可以无法无天。残缺也可以体现美。爱神维纳斯的雕塑正因为断臂而成就举世美名;比萨斜塔因为倾斜不倒而闻名于世;圆明园被付之一炬了才使得人们能够凭残垣断壁去想像它曾经的荣耀与恢宏。看完这部电影,我最大的感悟就是导演或许是想透过这部电影告诉我们,人生就是这样,有许许多多的遗憾,有许许多多的不如意,但是完美的人生是不存在的非现实的,因为残缺也是一种美,残缺从另一种意义上使我们的人生更加完整。

暗恋桃花源影评

(二)

在深圳错过赖声川《暗恋桃花源》在深圳大剧院的话剧演出。大陆的演员名单包括黄磊、袁泉、喻恩泰,何。谢娜。好评如潮,一票难求。

前几日,淘到话剧和电影版合并的碟,抱着学习和观瞻的目的开始看。渐渐被吸引。分两天,先是93年电影的版本,后是99年话剧版本,我觉得如果不是亲自去现场看话剧,电影版是比话剧版更合适的选择,虽然很多人不同意这种说法。

电影版是林青霞、金士杰、李立群、顾宝明。话剧版保留了金士杰、李立群换成了赵志强。我也不知道这个赵志强的身份,只觉得面熟。网上的故事是说,赵志强十年前看过这部戏,一直心向往之。有一天导演给他电话邀演角色,自然心中大喜,但不忘谨慎负责的说,演江滨柳会不会显得老了一些。自然尴尬,因为导演分给他角色的是打鱼的老陶而已。

也是我的分心,不肯紧锁双眉,目视前方,心怀激动,挥斥方遒。散漫的看完电影版竟然没有什么感动和感触,于是觉得大逆不道,暴殄天物。赶紧去网上看了评论,思考和学习了半天。

第二天继续看话剧版,看了开头的两场,后面匆匆快进代过,转回头倒是又复习了一遍电影版。实在是过瘾。同是舞台剧,场景相同,电影版实在好太多。

从演员上看,电影版是黄金组合。我第一次如此欣赏的看林青霞表演。之前我只知道她是大陆去的女演员,嫁了ESPRIT的老板,管着GIODANO,是明星里幸福的,她很漂亮,看不出年纪。但相当长的时间里我分不清胡慧中林青霞张敏钟楚红和温碧霞。对我来说她的第一个角色是在《重庆森林》里,记得金城武一定得顺便记得林青霞,她带墨镜,有着很浓王家卫痕迹。

出场就是金士杰和林青霞的戏,金士杰儒雅,林青霞端庄。端的是才子佳人。江滨柳吟唱,云之凡坐在秋千上幻想。两个人有浪漫和闲定的气质,爱的有分寸让人心生羡慕。江滨柳说即使我们不在上海相遇,十年后我们会在汉口相遇,或者三

十、四十年后在海外相遇。云之凡说,那时我们不都老了。江滨柳说,老了也很美啊。

一晃多少年,他们果然都老了,遗忘了秋千上的梦,但依然气宇轩昂。收拾整齐的林青霞,满头白发的金士杰,最后很纠缠,但依然美丽。他的结发之妻,只是陪伴他,然后他报答她。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世界上没有完美的感情,我们只能在话剧和电影里幻想。

另一个故事同样精彩,李立群的出场就很张扬,拔瓶塞,跟饼对话,情绪非常到位,动作也好,一个多余的都没有,后来看话剧版,不是跳的不到位,就是显得笨拙木讷,饼扔远了,又拣回来,连个舞蹈动作,都像刚排好的集体舞。顾宝明一人分饰两角,导演和袁老板。他的样子乍看像年轻的午马,李立群则像年轻版的单田芳,皱纹一大把。

布景上,那个蓝色绸缎的河流以及牵拉的船头我很喜欢,还有进了桃花源在群山里绕弯路,靠布景前后左右的移动来造成人在走的视觉效果,比京剧的走台还要有舞台效果,这些在话剧版被省略了。另外一棵逃离的桃树电影版用的是块云的形状,用PT版单独立出来,话剧好像是一个石头样的东西,并有意的疏忽了。话剧还增加了补背景画桃树的环节,我觉得其实并没有必要。

话剧在灯明暗和布景转换时时间太久,而且导演没有突然喊停,这个效果就差很多,因为完全是一种解构,一定要戏里戏外的反差才能让观众游离。话剧每次都是导演站在台上站好了位置,才亮灯走场,感觉衔接的比较差。

但话剧也有好处,就是观众的互动性好,导演说到你前面不是黄浦江,你看到的是淡水河,台湾的观众就笑了,据说在北京演的时候,台词是前面不是黄浦江,你看到的是亮马河。我觉得这种方式好,不拘谨古板,及时跟观众交流,这是话剧的好处。而且用话剧演话剧故事,也的确需要额外的真实感。

故事和舞台方法已经太多的分析,我也不想弄懂这个故事,更不想非要牵强个什么道理出来,我不愿意去抽象,我想保留这些对白和画面在脑袋里,因为我喜欢这样明细清澈的表演,我想让他们多盘旋一会,说不定哪天想到了什么真会泪流满面。

暗恋桃花源影评

(三)

一年前看到《暗恋桃花源》这几个字,如同闻到了桃花的暗香,眼前闪过了芳草鲜美、落英缤纷的桃花源,心想应该会相遇的吧。现实的结果还是错失,错过了冬季,又错过了夏季,最后还是应验了剧中那句台词:即使我们没有在上海相遇,我们也会在十年后的香港相遇,即使我们没有在十年后的香港相遇,我们也会在四十年后的台湾相遇,总之,我们会相遇的。那是开幕第一场戏中江滨柳对心爱的云之凡的台词。

在上海深秋的夜晚看一场在上海的夜晚离别的戏,几乎是在相同的地点,不同的是时间:在60年前的夜上海,在梧桐和灯光下的秋千架旁,是一对正在告别的恋人。因为青春,因为对爱的坚信,离别仿佛是构思一场诗意的戏剧,思念、等候、围巾、情书,每一个元素都是为了更好地体验爱的纯美,那是他们拥有的爱,即使在一个动荡的年代,即使分离就在此刻的夜,在一个大时代里,两个小人物心里的爱还是完整的。然而命运并不是他们曾经预演的戏剧,命运让他们分离了40年,从青春年少到了尘满面、鬓如霜的晚年,他们最终是在台北相见了,不再是秋千架旁,而是江滨柳的病床边,真的是隔了八千里路云和月,千金纵买相如赋,默默此情谁诉,只能不甘地问一声:这些年来,你想过我吗?

然而《暗恋桃花源》并不是这样单一线索的剧情,这只是戏中的“暗恋”部分,与之对应的另一部分是“桃花源”。“桃花源”讲述的是武陵人老陶和妻子过着贫乏的日子,妻子移情别恋,希望他远走高飞,他无奈离家,按妻子的要求到上游去捕鱼。无意中进入了桃花源。桃花源中怡然的生活,温暖的人性让他重新对生活充满美好的期待,他决定回去寻妻,但他看见真实的一幕是:想象的美好早已在现实中千疮百孔。她的家并不是如愿以偿的桃花源,而是弥散着琐碎而凌乱的矛盾。她的确是和曾经所爱的人在一起,却连对爱的想象和信念也失去了。也许他们从来就和爱无缘,只是一种相互的需要。

剧情的结构方式如同可以拆卸的积木:“暗恋”和“桃花源”是两个互不相干的剧组,他们都与剧场签订了当晚彩排的合约,双方争执不下,谁也不肯相让。先是你一场,我一场,彼此打断,后来是分割舞台,“暗恋”和“桃花源”同时在剧场中彩排,对接的台词,反讽的效果,成就了一出古今交错悲喜交加的舞台魅影。“暗恋”的时间背景是现代的,人物的情感是理想的,古典的;唯美中透着爱的诗意,忧伤中蕴涵着温暖和隽永,“桃花源”的时间背景是古代的,人物的情感却是现实的,现代的,杂乱中显示着爱的碎裂,喧闹中渗透着悲凉和无奈。

一个神思恍惚的红衣女子,她既不属于“暗恋”,也不属于“桃花源”,她穿越在这两个剧中,也穿越在不同的时代,寻找着她的生命中依依不舍的人,刘子骥。这样的两个剧,三个层面的情节,相互交错,相互间离,相互消解产生强大的张力,这种开放性的结构使得《暗恋桃花源》的内涵变得丰富而多元,有限的舞台变成了开阔的时空,具有无限阐释的可能性。

《暗恋桃花源》的策划水晶女士说:“诗意的人生,抑或失意的人生,常常不过是同一段人生透过不同角度的解读而已。”而我想,“暗恋”的情结,“桃花源”的故事可以是一个人一生中不同阶段的故事,也可以是不同人的人生中经历的故事。驳杂的剧情就是斑驳的人世间芸芸众生的写实。

爱,真是一种强大的能量,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有她留存的方式,爱的匮乏会让生命如缺氧般窒息,爱,又是一个深远的主题,从过去到现在,人的理性和感性还是无法穷尽,有的人想用一生去忘记;有的人要用一生去寻找,有人说,唯一好的恋情,便是没有来得及发生的那种;有人说,人生最大的遗憾就是错失了爱的表达……舞台上的红衣女就是一个隐喻,人往往在现实中无望地寻找着理想,人在迷失中还要寻找存在的意义。

今年为了纪念《暗恋桃花源》首演20周年,赖声川再次排演了这部作品,20年的《暗恋桃花源》凝结着多少人的青春和华年,在岁月的旷野里蔓延出一片记忆的桃花源。

在年复一年的春风里,桃花盛开着,沉醉着,然后飘落……爱如飘落枝头的花瓣,零落在现实的泥泞里,粉色的,娇美的花瓣慢慢地憔悴、枯萎,被碾作尘土,唯有暗香如故,丝丝缕缕随风飘散着,在虚无和现实之间,在澄明的月光下,在恋花者的心里。

第3篇:暗恋桃花源影评

《暗恋桃花源》这部电影剧情很简单,就是两个剧团为了争抢排练舞台而上演的一个荒诞的闹剧。其中一个剧团排练剧目叫《暗恋》,是一部悲剧,声称后天就要演出;另外一个剧团排练《桃花源》,是一部喜剧,更紧急,说明天就要上演。最终双方相互妥协,一会儿排练《暗恋》,一会儿排练《桃花源》,于是我们便看到在同一个舞台上轮流上演悲喜剧的荒唐局面。

影片用了大量的长镜头定格在舞台上,与其说这是一部电影,不如说它更像是一部舞台剧,导演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让观众自由地去体会那两部交错上映的舞台剧。所以《暗恋》和《桃花源》才是这部电影的剧中之剧,是这部电影真正的核心。《暗恋》讲述的是一对恋人江滨柳和云之凡在抗战结束后分开,最终因为内战后台湾海峡两岸对立而无法相聚的悲情故事。而事实上两人都一直住在台北,只是一直没有对方的音信。台湾解禁之后,开放两岸往来,江滨柳终于打听到自己魂牵梦绕的云之凡其实一直都在台北。他在报纸上登载寻人启事,希望能在迟暮之年与自己多年来一直无法忘怀的恋人云之凡相聚。云之凡看到寻人启事之后,最终来到江滨柳所在的医院与之相见。两人彼此之间一直都深爱着对方,但此时两人均已是有家室的人了,身不由己,也许那一幕就是彼此一生中最后的相遇了。当末尾音乐响起,云之凡转身离去的那一刻,我相信所有人都会不禁为他们之间这段旷世之恋深深惋惜,不禁为他们之间的爱情悲剧潸然泪下。相反《桃花源》讲述的是一个喜剧故事。晋太元中武陵渔夫老陶,因为家庭生活不和睦,妻子春花红杏出墙与袁老板私通,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溯游而上偶然找到桃花源,并在那里过着非常幸福安逸的生活。但老陶还是无法忘记春花和自己的家,他毅然回去,希望能够把春花接过来,共享天伦之乐。回到家,老陶发现自己妻子春花与袁老板组建了新家,并且有了孩子,但二人并不像想像中的那般幸福,反而天天为了琐事无休止的争吵,心灰意冷的老陶再次离家出走,但却再也找不到回桃花源的路了······这两个看似毫无关联的故事,因为两个剧团争抢排练场地而相遇,并且在同一个舞台上交替上演。后来由于双方相互妥协,将舞台分成两半,两出剧目同时在舞台上排练,两个剧中的台词竟然能够吻合,引发了一系列爆笑的情景。这显然是导演的有意为之,而影片中从头到尾都出现一个疯疯癫癫的寻找“刘子骥”的女子,也是导演的有意为之。“刘子骥”何许人也?出自陶渊明《桃花源记》最末一段:

南阳刘子骥,高尚士也,闻之,欣然规往。未果,寻病终。后遂无问津者。

刘子骥只是一个虚幻的人物,从头到尾都只是出现在那个谁也不知道来路的疯女子口中。或者说只是一个虚无的念想,是任何人包括剧中所有人都会有的一种不切实际的念想,就像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无论是悲剧《暗恋》还是喜剧《桃花源》都有一个相同的地方,那就是剧中的所有人都在追求现实中无法得到的东西,因为在他们心中只有那些才是自己最期待最美好的梦。江滨柳和云之凡都有了自己的幸福的家庭,但他们心中却仍然无法割舍年轻时代那段无疾而终的爱恋,用尽一生去维护那个从不曾实现的梦。春花和袁老板希望能够永远厮守在一起,不用再偷偷摸摸。老陶却希望妻子能够回心转意,挽救自己的家庭。那个癫狂的女子希望能与刘子骥待在一起,哪怕是十分钟。

对于我们大部分人来说,不可触摸的梦是多么令人沉醉,多么令人期待。然而,一旦梦变成了现实,或许也不过是那么回事。设想假如江滨柳和云之凡相遇并结婚了,即使他们的家庭是幸福的,那又与他们眼下所拥有的幸福家庭能有何不同?江滨柳有一个对他千依百顺的妻子,云之凡也遇到了一个“人真的很好”的丈夫,而他们在一起也许也未必能够如眼前般幸福吧。春花和袁老板憧憬的“天涯海角”很快就被现实无情击碎,袁老板因为赌博败坏了家业,春花因整日洗尿布而抱怨,柴米油盐的生活很快将激情消磨殆尽,余下的是两人无休止的争吵。老陶有幸遇到了桃花源,但从此他也失去了桃花源,再也找不到回去桃花源的路了。

梦,当你憧憬它的时候,它就像喜剧;当它照进现实了,也许就变成了悲剧。人活着要为那些不着边际的梦或喜或悲,看起来很荒唐,就像这个舞台上时而上演悲剧时而上演喜剧一样荒唐。其实,这世界本没有喜剧也没有悲剧,喜剧抑或是悲剧多是人们心中的想像吧。范仲淹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但芸芸众生,多数人都只是凡夫俗子,只能用世俗的思维方式去对待身边发生的一切,有多少人能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呢?如果真能像佛家那样六大皆空,那么在尘世中的生活或许就索然无味了。或许我们都会有这样那样的欠缺,都会对现实中这样那样的诱惑怦然心动,都会有这样那样异想天开的想像,但是正因为这些残缺让我们平凡的人生变得多姿多彩,让我们的枯燥生活显得更精彩。当然这不意味着你可以毫无忌惮,可以无法无天。残缺也可以体现美。爱神维纳斯的雕塑正因为断臂而成就举世美名;比萨斜塔因为倾斜不倒而闻名于世;圆明园被付之一炬了才使得人们能够凭残垣断壁去想像它曾经的荣耀与恢宏。看完这部电影,我最大的感悟就是导演或许是想透过这部电影告诉我们,人生就是这样,有许许多多的遗憾,有许许多多的不如意,但是完美的人生是不存在的非现实的,因为残缺也是一种美,残缺从另一种意义上使我们的人生更加完整。

第4篇:暗恋桃花源影评

追寻暗恋 追寻桃花源

要说《暗恋桃花源》,我不知道从何说起,不是不想说,也不是不会说,而是对这部话剧感触太多,想说的太多,毕竟这部话剧是我大学的精神暗恋,是我艺术人生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是我第一次思考人生,是我第一次开始追寻,追寻我的暗恋,我的桃花源„„ 这是我第三次看话剧《暗恋桃花源》。大一,我和它感性的相遇,大二我经历了它,大三再次相聚,我对它“另眼相看”。大学中,有了暗恋桃花源,生活不再寂寞无趣;大学中,有了话剧,人生充满了希望。

大学之前,我重来没有接触过舞台剧,也曾不想有一天我会站到舞台上去亲自感受它„„

话剧开头男主角唱了《追寻》,也可以说大学我始终追寻这部《暗恋桃花源》。

最初的相遇,感性了人生

突然发现,人生的悲剧似乎总会夹杂着某些主题:忘却、寻找、 回不去„„因为曾经拥有,所以不能忘却,因为忘不掉,才会去寻找,可当我们再次寻找那人生中桃花源般的美境时,我们却再也回不去了。

以前总以为悲剧总会让人流眼泪,当我看《德伯家的苔丝》时,我被苔丝悲剧的命运所牵动,女主人公苔丝在少年是被人夺去了贞洁,接着又失去了孩子,当她和男主角从相遇相识到相爱再到误解分离时,最后落到坏人的手中,当心爱的人再次回到自己的身边时却永远也不可能再回去了,苔丝只能以死来抗争,这就是悲剧,那一次我哭了,当我看到林黛玉焚稿断魂时我也哭了。有位老师曾经说过:让人流泪的东西都是肤浅的。我并不完全同意这句话,但我想反过来说:深刻的悲剧不会让人流泪,只有内心的窒息的纠结和无奈,只有无尽的感慨和悲伤,因为当人生的陷入悖论时,人越是努力反抗反而就越是陷入悲剧之中,读《俄狄浦斯王》时就是这种感觉。

我想说《暗恋》、《桃花源》是前者,《暗恋桃花源》是后者。暗恋本身的悲剧性让我随着悲剧性的音乐而流泪,《桃花源》本身是喜剧的,但是老陶最后的结局却同样是悲剧的,而整部戏中戏的《暗恋桃花源》却是深沉的悲剧,是爱情的悲剧,是理想的悲剧,是艺术的悲剧,是人与生俱来的悲剧。

有些事不是说忘掉就能忘掉的,有些事一辈子也忘不掉,就像男主角忘不掉曾经,忘不掉爱情,老陶忘不掉春花,疯女人忘不掉刘子冀,江滨柳忘不掉云之凡,导演忘不掉曾经。 错过了,就不可能回去,爱情也好,理想也罢,曾经的爱情因为时代的风云的变换,因为命运的捉弄,彼此相爱的人不能相守。江滨柳辗转到了台湾,云之凡也到了台湾,“偌大的上海让我们相遇了,小小一个台北却把我们困住了”,命中注定走不到一起。两人不是不能坚守自己的爱情,当面对现实的生活,两人终究不能在希望中等待,不能再等待中消耗了青春。四十年的渴望,四十年的期盼,四十年的幻想,四十年的不舍,四十年的追忆,四十年的思念,当人生只有三个月时,在最后的岁月中,放不下的仍旧是旧上海滩上的坐在秋千上的美丽回忆。那段情感不是“此情可待成追忆”的惆怅,而是再见时的悲情,旧人重逢,物过境迁,云之凡也不再也原来梦中留着两条长辫子的云之凡了,即使最终问出在梦中问过一千遍的遗憾:你有没有想过我?那又有什用,时间会消磨一切。痴情的江滨柳就为这一句话,他坚守了四十年,明知道结果的不幸,明知道再也回不到重前,他还是问出了藏在心中四十年的痴情。

人生的悲剧就在于此,不在于错过,而在于命运。命运的捉弄,让两个相爱的相互错过,

让他们在错过的同时一错再错,当命运再次让他们重聚时,剩下的只有再也回不去的伤情„„

《桃花源》的悲剧就在于理想的破灭。老陶的性无能导致了自己媳妇春花的出轨,在春花和袁老板的刺激下,老陶冒着生命危险逆流而上去捕大鱼。误打误撞闯进了世外桃源,在怡然自得的环境中,老陶本可以享受幸福的生活,可是他却忘不掉春花,回来寻找却失望而归,就连桃花源也是一去不复返。

袁老板与春花在开始时可以说也是真心相爱,在热恋中的他们有着伟大的抱负,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可是一旦结婚生子后,就会陷入残酷无情的现实,当初的激情没有了,剩下的只有无尽的生活琐事与烦恼以及对老陶的无限愧疚,那桃花源般的理想也烟消云散了。现实就可以把人的理想彻底平庸消磨殆尽。他们亦曾象江与云“执子之手”那般期待过“与子偕老”,而真到一起时,才发现所谓的美好竟是镜花水月。原来,纵使有海誓山盟,终归敌不过时间的磨蚀!那么,江滨柳与云之凡即便真的就一直在一起,一定就会幸福长久吗?从这个意义上说,老陶、春花和袁老板则是江滨柳和云之凡的爱情的延续,果真这样,那还不如彼此珍藏着最美的对方与最美好的回忆。这就是生活的常态与人生的悖论。

当老陶决定回来寻找春花时,本以为他们一起到桃花源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但是春花和袁老板把他当成了鬼魂,当老陶描述他在桃花源的神秘的旅程后,春花把他当成了疯子,真是很有讽刺性,拥有理想的人在生活中就是老陶那样的疯子,理想是见不得的光的,只能埋藏在自己的内心然后最终无声无息的消逝,这就是世俗的可悲!

春花和袁老板的子子孙孙的理想破灭了,老陶寻找春花去桃花源的理想也破灭了,不是不能坚守自己内心的期望,而是一切都不是活在理想之中,我们都是凡夫俗子,在现实的生活机械的重复着机械的生活。

再次的相识,理性地剖析

第二次则是我亲身见证了他。我的同伴同学在老师的带领下,演绎了暗恋桃花源。从他们的身上我发现了一种叫青春梦的东西。话剧老师每次站在舞台上都会重复这一句话:大学需要坚守一些东西。而话剧就是他的坚守,同样也是我们展示和表达的舞台。因为有了话剧,大学的理想色彩就浓了一笔,从背台词、排练,服装、道具到演出,中间付出了多少青春的汗水,在收获华丽的谢幕后背后,身后留下的是青春梦的见证。很感谢大学生涯中有这样一位老师,在当今这种世俗功利化的大学中,有这样一位坚守梦想的老师带领着以一些同学疯过、玩过、笑过、哭过,在河畔朗诵海子的诗歌,在图书馆门口朗读史铁生的作品来纪念。我永远记得那些晚上,有一个颇具艺术感的长发男老师带着一群学生在月夜下大声诵读,想一种祭读,又似宗教般的痴狂。

因为《暗恋桃花源》,喜欢上了赖声川,因为赖声川,我喜欢上了话剧,自己尝试写过话剧剧本,演过话剧,在经历的同时我更加迷恋《暗恋桃花源》,我看过不同版本的暗恋桃花源,有话剧的,有电影的,有大陆版的,有台湾的,有旧版的,也有新版的,一次都不错过。

话剧都是悲剧的,就像人生都是悲剧式的,出生的那一天就逐渐临近死亡。从古希腊最早到悲剧开始,到莎翁的四大悲剧,西方的悲剧无不揭示着悲剧式的人类生存状态。而喜剧诞生的同时兼有讽刺的效果。赖声川融合悲剧和喜剧,采用戏中戏的结构,在有限的舞台上穿越时空,一悲一喜,一静一闹,像人们展示复杂的人生悲喜剧。可到最后都成了人生悲剧。

赖声川导演的这部话剧突破了传统的话剧,在结构上创新,在语言上创新,思想上深刻而开放,处处有着寓意和象征。而不同的是,每一次重排都是又一次创新,最近一版把话剧和越剧的结合,这就是本人为什么不断地追寻《暗恋桃花源》

大众传媒的时代,电影和电视成为人们的消费的对象,而网络更是让人们足不出户就可

得到视听享受。而像传统的戏剧,戏曲也好,话剧也好在当今市场上已经没有一席之地,失去了大批的观众,一方面是传统的东西不适应当今的局势,对于大众来说,太过于雅化,另一方面戏剧自身的发展也陷入了僵局。此时,传统的艺术必须得学会自身的更新,在艺术上创新,在思想观念上要贴近现代人的思维习惯。就像赖声川的《暗恋桃花源》的经久不衰,就像青春版的《牡丹亭》的成功,无一不证明创新的重要性。

《暗恋桃花源》用现代的语言,看似闹闹哄哄,低俗欢乐,让底下的观众开怀大笑,可是笑过之后却留有思考的空间,或者是一种笑中含悲的笑。把雅和俗巧妙的结合在一起,在欢乐有趣的同时不失深刻的思考,对人生生存状态的思考面,对艺术的思考。

暗恋桃花源的背景音乐制作地非常到位,《暗恋》主题曲那悲凉的的乐调不由让我悲从衷来,主人公那在现实和理想之间的徘徊之间的音乐,在男女主人公的最后见面时的小提琴的主题音乐中,我的眼泪不禁地流下来了,可以说,这首主题曲使这部话剧成功了一大半,大大增强了话剧的悲剧意味。《桃花源》的主题曲同样也给人无尽的悲凉和无奈,老陶拿着鱼竿在悲凉的音乐中无奈离开,让人的心中顿时堵塞喉头梗塞。

最后的离别 生命的成长

就像话剧中的剧情一样,云之凡和从相遇相识到分离再到重聚,老陶的对春花的离去和忘不掉,我对《暗恋桃花源》也是不舍地离去,现在的我即将告别我的大学生涯,《暗恋桃花源》给我的大学生涯加上了一层艺术的光圈。

第5篇:暗恋桃花源(定稿)

编导影评分析范文中国台湾电影《暗恋桃花源》

台湾话剧导演赖声川被《洛杉矶时报》称为“台湾剧场最明亮的灯”,而他的《暗恋桃花源》也做为其代表作被对台湾话剧有兴趣的观众所注意,而对于该剧所表现的主题历来就有很多不同的说法,由于该剧有话剧和电影两个不同的版本,我们首先要明确的是,我们所要讨论的是根据话剧《暗恋桃花源》所改编的电影。

先看《暗恋桃花源》的主要剧情,应该说,《暗恋桃花源》是借由两个三流剧组《暗恋》和《桃花源》在公演前一天抢夺剧场开始彩排而展开剧情的。其中《暗恋》是讲一对乱世爱侣江滨柳与云之凡相爱又不能相守的悲剧,《桃花源》则以渔夫老陶(桃)、春花(花)夫妇,与袁(源)老板之间错综的三角关系为经纬编织桃源和武陵的落差。表面上看,这两部话剧一部是庸俗小资情调的怀旧戏,一部是民间曹台班子的闹剧,本身并不具有什么意义。正是在这一点上,我们反对去把《暗恋桃花源》的具体情节做任何过渡诠释。我们认为,《暗恋桃花源》的第一个意义在于他的结构上而并非内容上。

自有剧场演出以来,人们普遍形成了艺术高于生活的共识,在审美的定义下,艺术和生活的空间越来越被人为的分割,直到自然主义提出的“第四面墙”理论为极至。这种分割固然可以保证剧场演出的严密性,但也限制了剧场空间的扩展,观众在剧场中完全成为了客体,失去了主动参与戏剧的可能,也使戏剧被禁锢在简单的“虚构”和“真实”之上而不能自拔。大多数话剧观众对话剧的欣赏仅仅停留在“像”与“不像”的阶段上。而随着现代声光技术的发达,剧场中的 “像”与“不像”显然已经毫无意义,这个时候,需要考虑的就是如何打破这“第四面墙”,如何在空间上造成融合了。

在《暗恋桃花源》中,导演使用了套层结构,即戏中戏的形式。整个电影在一个大故事(两剧团争剧场)的故事之下又有两个话剧的演出。我们注意到,《暗恋桃花源》讲的是“现在”。对全片来说,电影时空几乎是和现实时空同步的;“暗恋”讲的是“过去”,是戏中戏之一,它的舞台时间主导了影片的电影时间;“桃花源”讲的是“遥远”,是戏中戏之二,它的舞台时间主导了影片的电影时间;而当两剧组同在舞台上并发生冲突时,是戏本身,一个不断来寻找刘子骥的女人暗示了影片基本电影时间架构的现在时态。这种套层结构的使用很明显,就是让片中片/虚构中的虚构与影象叙事的另一部分/虚构中的真实形成两相对照的镜像文本,他们彼此折射、彼此包容与说明,以及另一互文本的方式构成同一文本叙事。也就是说,实际上两个话剧起了结构上互相支撑,文本上互相解读的功能。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会坚持认为不能将其中任何一剧单独拿出来分解。

如果我们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影片所讲述的是三个故事,而这三个故事的比例大概为2:4:4。根据剧情,我们可以很容易的解读出来《暗恋》和《桃花源》的关系,即互相对照。桃花源中武陵即暗恋中做为凡人的江滨柳的生活,而桃花源则是江滨柳心中的云之凡。按照赖声川的说法,《桃花源》是补充说明《暗恋》的,也就是说,《桃花源》是《暗恋》的又一个结局,《桃花源》的最后袁老板和春花陷入无奈的生活中就是江滨柳和云之凡的又一结局。有人就此在这个层面上指出,《暗恋桃花源》讨论的是爱情和幸福的或然性和必然性。这当然是一种解读,但总还是太过表层,这种解读只解决了两个独立的文本之间的表层联系,没有很好的深入内部。

让我们注意一下做为话剧的《暗恋桃花源》的创作时间,《暗恋桃花源》的首演,是在1986年3月3日,熟悉台湾历史的人都知道,1986年是台湾的临界点,正是台湾戒严与解严交接的日子,此时的台湾正处于变化和不变的关键时刻。这个时候《暗恋桃花源》的出现如果仅仅是对爱情和幸福的探讨,那也就不会如此的受关注。如果我们注意到江滨柳这个人物,就会发现,赖声川借此所做的是台湾历史和未来的思考。正如朱天文所说:赖声川的戏剧每次公演,都成为负有社会参与感和归属感的社交活动。而如果我们从文化的意义上考虑,则会发现,在两剧交替演出和台词的穿插的背后,两个戏剧即进行了相互诠释和影射,也做了相互的解构。

在《暗恋桃花源》中,我们应该可以看到两种话语权的斗争,《暗恋》所代表的传统正剧话语受到了《桃花源》所代表的解构性话语的挑战,将这两种针锋相对的话语放在一起本身就是一种斗争,正如巴赫金所说:“自我“永远无法获得完全的自主性”,每一种话语都试图在与别种话语的交谈中“成为标准的、特权的话语”。而在《暗恋桃花源》中,这种话语的斗争直接体现为谁占据“舞台”,谁成为权威话语。甚至到了最后,导演干脆让两剧发生正面冲突:

“桃”导演:我好好一出喜剧,被你们弄得乌烟瘴气的……

“暗”导演:好,老弟,你不说我还不好意思说,我看你的喜剧,我好痛心啊,我最崇拜陶渊明了。

“桃”导演:好好好,没有关系,你不讲我也不讲。我看你的悲剧我很想笑。

“暗”导演:什么话

“桃”导演:什么话?你自己看看,一个快要死的病人,从床上爬下来,嘴里哼着歌去荡秋千啊!这叫什么玩艺儿!啊?还有山茶花,山茶花怎么演?你现在演给我看,你演,你演!

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已经清楚的获得了导演发送的信息,那就是,他所要讲述的,与其说是关于幸福的问题,不如说是更深远的关于文化的问题,由此我们说,《暗恋桃花源》实际上是一个文化寓言。

让我们从电影的镜头和布景入手去进一步解释这个问题:

在《暗恋》中,色彩暗淡沉重,顶光使用逐渐减少,侧光增加,给人凝重又真实的感觉。而当影片进入到《桃花源》时,色彩顿时转为明快夸张,多用绿,粉红,蓝色系,使用全光,少有补光,这种非写实性的光色设计和大量的正面长镜头突出了剧场感。而《桃花源》的布景则采用传统的山水画,这样的设计充分运用了中国文化传统符号,是所有中国人的共同意识,也是台湾外省移民心中的家园形象,是一个美好的“中国“形象”。但当观众发现这样和谐的布景上有一块完全的空白的时候,文化上的断裂感就以直观的形式出现了。在这里,我们实际上看到的是中国人共有的传统文化意向被割裂后造成的景观。凝滞而沉重的历史和虚幻的未来同时呈现在了观众面前,也就是接受美学所津津乐道的召唤结构。而在赖声川那里,这个裂痕也就是个体与整体之间的对比和呼应,而这种呼应不但是台湾和大陆关系的隐喻,也是历史和未来的隐喻,正是基于这一点,才使《暗恋桃花源》获得了更深远的意义。

如果要解读《暗恋桃花源》,那语言也是一把不可获缺的钥匙。

我们看到,《桃花源》刚开始是老陶在开酒瓶。这酒瓶有瓶盖但就是打不开。老陶说了一系列的“什么”——“这叫什么家?这叫什么刀?这叫什么饼?”而到了桃花源之后,老陶又发现,他生于斯长于斯的家乡竟连自己也说不清楚。这正是雅克布森所谓人类换喻能力的失灵,而其背后所体现的恰恰是索绪尔对于语言共时性的理论。我们注意到,当武陵和桃花源都只成为所指的容器的时候,其中任何的词语都可以被取代,而这种取代则意味着对于《桃花源记》这样的经典的符号偷换。即使一个人对于周围的事物的都说不出来,形容不上来,这些事物也依然存在,变化的仅仅是事物的名称。这样,就可能形成一种失去语言的历时性后重新凝结的共时性。赖声川的尝试在于,用历史切割历史,进而形成新的共识。这就使得《暗恋桃花源》在讲述贝尔托鲁奇“个人都是历史的人质”这一命题的同时获得了一种向外突破的张力。我们注意到,桃花源人恰恰是武陵人的后代,这样的设计也就有了非常明显的意味,那就是:向前看。而影片中两个话剧占据一个舞台时因为搭错词而造成的互相诠释、对峙又互相攻击的情节则是对布莱希特理论最彻底的贯彻:“间言之,不能让观众陷于神志昏迷的状态,给观众一种幻觉,好像他们所看到的是一个自然的、没经排练过的一个事件。”整个影片将观众放置在认同与间离之间,即反对完全理性审视,又反对完全投入感情,实在是一种极大的艺术克制。

在电影的最后,“时钟”出现在《桃花源》的背景中,“落英缤纷”又影响了《暗恋》。过去是无法挽回,记忆是无法重建,就如桃花源也无法回去一样,到了最后,连寻找桃花源的刘子骥都丢失了,生活/舞台,理想/现实,过去/现在,记忆/忘却,这样的冲突充满了张力,而这种文化寻根的虚幻和对未来毫无把握的焦灼才是赖声川等台湾艺术家心中永远的伤痛。

第6篇:观《暗恋桃花源》后感

——每个人都有一个"桃花源"

"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故事就这样娓娓道来。一古一今,一悲一喜,一怒一嗔,最后让人笑中带泪,不禁怅然若失。

这样一出话剧中有两个风格迥异的话剧,《暗恋》的阳春白雪,《桃花源》的下里巴人,高雅与世俗地不断切换,情绪不停地被带入带出,戏中戏的戏里戏外,一切都似戏非戏,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令人不忍咂舌道"人生如戏"。第一次看这部话剧时,只顾不停地笑,不停地感叹。江滨柳的痴情,云之凡的烂漫,老陶的纯粹,春花和袁老板的世俗,桃源人的自然,顺子的傻气,和一直嚷着要找刘子骥的女人的疯癫,演员在近乎夸张的演绎下将这些角色展现的有血有肉,似乎他们就在我们身边,真切、感人。

《暗恋》第一幕中云之凡对江滨柳说道:"有时候我在想,你在昆明呆了三年,又是在联大念的书,真是不可思议,我们同校三年,我怎么会没见过你呢?或许,我们曾经在路上擦肩而过,可是我们居然在昆明不认识,跑到上海才认识。这么大的上海,要碰到还真不容易呢!如果,我们在上海也不认识的话,那不晓得会怎么样,呵。"两个人要在偌大的上海相遇,那一定不容易,在战乱时相爱,共同承受颠沛流离,又需要多大的勇气。不难体会,漂泊无依的江滨柳在遇到云之凡之前是多么寂寥孤独。想必导演一再强调的"白色山茶花一样的云之凡",定是为江滨柳带去了无限的安慰与欢喜。要忘掉刻骨铭心的事情一定不容易,但是为爱迎接无法预知的未来又是另一种勇气了。

自上海一别,四十余年未见的二人在滨柳的病房中再次相见。"之凡,你有没有想过我?"滨柳歇斯底里地喊出这一句话。四十多年的愁苦仿佛通过这一句话通通倒出。然而之凡,无能为力。毕竟,这四十多年,足以将两个人划到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偌大的上海他们能够相遇,小小的台北却把他们难倒。想与不想,爱与不爱,又怎能穿越时间与空间去弥补两个人缺失的岁月?

"我真的该走了。"真的该走了,江滨柳心心念念的"之凡梦"也真的该烟消云散了。上海的那朵白色山茶花,也渐渐凋零了。《暗恋》最后一幕蓦然响起的滨柳最爱的音乐,将上海一别的画面带到我的眼前,这究竟是怎样一种爱,值得一个男子在历经滚滚红尘依然不能忘却,找爱人就像找一个日夜追寻的答案一样痛苦迷离。

"之凡,你有没有想过我?"答案对这两个垂暮之人已不再像当初那样重要。时过境迁,东风依旧,物是人非。曾经想要为对方付出一切,如今只能望着背影惟愿对方安好。

与凝重忧伤的《暗恋》相比,《桃花源》应该是一部喜剧。

武陵捕鱼人老陶,夫妻失和,家庭破碎,愤世嫉俗,情绪失调。全剧第二幕中,老陶一个人与家中酒瓶、菜刀、饼发生的冲突好笑又暗示了老陶的生活状况。始终打不开的瓶盖和喝不到的酒暗示了老陶生活的不尽人意;不时挥舞的菜刀暗示了家中隐藏的矛盾冲突;两张老陶拼命想压死的饼象征着稍后将上场的两个重要角色——春花和袁老板。面对春花和袁老板两人之间再明显不过的挑逗,老陶对发生的一切,心知肚明。"武陵这是个什么地方,这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 婚姻和事业的对老陶的双重打击,使得老陶对现实生活没了留恋和憧憬。在春袁二人的逼迫下,去了水流湍急的上游……

误入桃花源,老陶遇到了和袁老板春花长得一模一样的大哥和大嫂。三人在桃花源中相处和睦,老陶也受到了桃花源中自然淳朴的浸染熏陶。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老陶对现实生活的愤懑渐渐被化解,一切似乎都停止了,好像梦中的景象。然而唯有对武陵家中春花的挂念一日没有消减。

"这些年来,我发现很多事情,都不像我们所想象的那样,看起来好像走投无路了,可是,只要换一个观点,就可以立刻获得一个新的方向。"——美梦在接近现实之前都是无暇完璧。

回武陵之后才发现一切都物是人非。春花和袁老板二人有了孩子,家里的生活却鸡犬不宁。老陶本想将春花带回桃花源,世俗的羁绊却让这件事不了了之。老陶的"桃源梦"似泡沫一般遇到尖锐无情的现实就一触即破。心灰意冷的老陶离开武陵,想要在回到桃花源,"我的记号呢?我的浮标呢"——不得归路。美好时光太难永驻,似梦非梦的桃花源只能永远停留在老陶的回忆中,既往不归。

说是一出喜剧,也看惯了嬉笑怒骂,在老陶再也找不到来时的路时,我们不禁惘然若失,将对老陶怜惜的情绪转向自己,产生了现实中找寻愿景时,不得门路而颓然的共鸣。

戏剧高潮处,两个戏剧同台排练,甚至台词都能相互吻合。回去与不回去,是两部戏剧高潮处共同争论的主题。我们将整个"找寻"上升到人生的高度,不难看出,现实与理想的疏离,过去与如今的差距,将人的力量和世事映衬得弱小和沧桑。《了不起的盖茨比》最后一句话这样说道,我们继续奋力向前划,逆水行舟,不停地倒退,回到往昔。暮年的江滨柳苦于追寻昔日的恋人与回忆,摒弃现实的老陶苦于追寻理想的桃源,奋力地寻找,却被时光的漩涡卷入,最后只剩徒然嗟叹。

剧中《暗恋》的导演,也在找寻。排戏的时候导演不时地出来喊道,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感觉,你要了解你这个角色的遭遇,不是当时的感觉……导演近乎苛刻的要求似乎想要将自己的过去带到观众的眼前。导演一直强调感觉,一直想要重现自己脑海中的影像,似是有一种忧愁难以诉说,有一种情绪难以释怀。不断找寻,契而不舍,心中定有一个"桃花源",装满了安宁与美好。

一直寻找刘子骥的神秘女人,乍看起来突兀得厉害,让人疑惑不解。为什么会有一个女人一直找一个在剧中从未出现的男人?再次拜读五柳先生的《桃花源记》方才豁然开朗。"南阳刘子骥,高尚士也,闻之,欣然规往。未果,寻病终。"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赖声川导演技法的高妙正在于此。一个现代的女人,一直寻找着千年前的男人,这是爱还是信仰,是恋还是情怀。神秘女子将两场话剧巧妙地串在了一起,共同演绎着"找寻"的主题。"那一年,在南阳街,有一棵桃树。桃树上面开花了,刘子骥,每一片都是你的名字,每一片都是你的故事。"神秘女子最后说出的这句话,拨云见月般点醒了每一个人。厚重的历史变得浪漫动人,关于桃花源的爱恋穿越千年,至今人们还在苦苦寻找。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桃花源",如梦似幻,承载着美好与希冀,饱含爱意真情。就算是一碗小小的酸拉面,也足以用余生去爱恋。

第7篇:《暗恋 桃花源》观后感

《暗恋 桃花源》

今年选修了现代话剧艺术欣赏课程,使我第一次接触到了真正的话剧,每欣赏完一部作品,都会加深我对话剧的喜爱,即使没有多少艺术细胞,即使鉴赏能力很差,即使无法用语言表达我看后的心情,但每一部作品都深深吸引着我。《暗恋 桃花源》就是其中一部我最喜爱的作品,由于早就听说过它的知名度,因此对这部剧有很大的期待。看完这部赖声川导演创作的话剧,它不拘一格的创作手法,乱中有序的剧情、演员对角色的完美塑造以及对比手法的应用都深深吸引了我。

《暗恋 桃花源》与其它话剧的最大区别在于导演将两部看似毫不相干的剧搬到同一舞台上来一起演,期间还夹杂着两个剧组为争夺剧场的冲突,甚至夹杂着与两个剧组毫不相干的人在舞台上捣乱,整部剧时不时被打断,两部剧时不时要轮流上演,看似场面十分混乱,却用在混乱中找到了两部剧的联系,理出了一条秩序。

从剧本的内容来看,《暗恋 桃花源》讲诉的是由于剧场人员的失误,《暗恋》和《桃花源》两个剧组在同一时间来到剧场彩排,眼看演出在即,没办法的情况下不得不同时排演,于是两个一古一今,一喜一悲的故事就在同一舞台上上演了。《暗恋》讲的是青年江滨柳在上海邂逅了美丽的云之凡,两人本约定江滨柳在上海等候云之凡探亲回来,后来却因战乱,两人一分开就是40年,40年后江滨柳因病危命在旦夕,但心中仍忘不了云,于是登报寻找,却意外发现原来这么多年日思夜想的两人尽然都在台湾,心中的愿望实现了,江终于见到了念念不忘的云之凡,但时间已经回不去了,两人早已各自成家,留下的只有遗憾。观众都不禁为两人戏剧性的命运遗憾,为之伤心。可是刚刚还在伤心,却又因为《桃花源》的上演破涕为笑。《桃花源》讲诉的是武陵人老陶因无法生育且又没有能力遭到了妻子春花的嫌弃,妻子春花与房东袁老板“私通”,两人一唱一和气走了老陶,老陶冒死逆流而上寻找大鱼却意外发现了传说中“桃花源”并遇到了一对与妻子春花和袁老板十分相像的夫妻,在他们的帮助下重新振作起来,但老陶仍放不下春花于是回到武陵,却发现春花早已和袁老板结婚生子。《桃花源》以其幽默诙谐的语言,夸张的动作,无厘头的剧情博得了观众一阵阵的笑声。

总的来说,在内容上,虽然两部剧名为一出喜剧,一出悲剧,实质上两部剧却悲中透着喜,喜中夹杂着悲。《暗恋》虽名为悲剧,但最终两人还是见到了对方,完成了心中的愿望,虽不能在一起,但各自都有了美满的家庭,何尝不是一个美好的结局。而《桃花源》虽名为喜剧,但老陶对妻子不离不弃却遭妻子背叛;春花和袁老板最终虽结婚生子生活却乱七八糟,何尝又不是一出悲剧。人生也是如此,喜中有悲,悲中有喜,悲喜交加,这才是真实的人生。

从创作手法上分析,在这部剧中,导演用了大量的对比手法,悲与喜的对比,桃花源与现实的对比,对爱情的忠与不忠的对比,造成了观众思想上的冲突,与舞台上两个剧组的冲突交相辉映。但在冲突中又反衬出一种和谐,悲与喜并不对立,人生本来就是一个悲喜交加的过程;桃花源是人们对现实生活不满的一种思想寄托,但人终归要回到现实;而对待爱情,不同的人也会有不同的态度。

最后,令我惊讶的是导演在演员的名字上也别出心裁,老陶、春花、袁老板,“陶花袁”的谐音不正是这出《桃花源》的名字吗!

总之,因为剧场的一个不禁意的错误造成了这两部戏不得不同台演出,但正是由于这样别出心裁的安排造就了一部话剧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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