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哲学论文

2022-03-23 版权声明 我要投稿

近日小编精心整理了《系统哲学论文(精选5篇)》的相关内容,希望能给你带来帮助![摘要]医学从哲学传统中孕育而来,医学伴随着生命的衍化而产生。

第一篇:系统哲学论文

定义与系统:中国哲学与西方哲学之别与结合的可能性

[摘 要]本文将西方哲学与古典中国哲学所重视的方向做比较。我们发现,除了墨家之外,中国古典哲学不那么重视定义,反而重视成语的使用以及思想家的高智灵感,知道在某场合中如何使用适当的语言来诠释。西方哲学重视系统的传统与印欧系语言有密切关系。西方哲学重视某物的单独存在,中国哲学则重视物与物之关连;西方追求某物的明确定义才讲它与万物的关系,中国哲学则从流动的道或大极图把物与物的彼此互相关系当作某物的不能缺乏的因素。不过,近代西方哲学已不追求定义与系统,同时张岱年先生与其它中国哲学家愿意使用定义和系统来诠释中国哲学。中西方哲学两者的碰面对哲学界有独特的贡献。

[关键词]张岱年;概念;范畴;中国哲学;西方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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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标识码]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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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雷敦和

第二篇:系统科学哲学研究论纲

[摘要] 从本体论、认识论和方法论三个方面构建系统科学哲学论纲:系统科学哲学之本体论研究包括系统科学的“语词系统”、系统的存在状态及其特征和系统科学的元研究;系统科学哲学之认识论研究包括系统如何可能、系统科学知识如何可能和系统科学的认识如何可能;系统科学哲学之方法论研究包括系统科学方法的具体内容及其相互关系、系统科学方法的性质及其原则、系统科学方法论的元研究和系统科学知识是如何获取的。三个方面具有内在一致性,共同构成系统科学哲学研究论纲的有机整体。

[关键词] 系统科学;系统科学哲学;论纲;本体论;认识论;方法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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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标识码]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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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科学哲学的研究是系统科学相关研究的思想基础。系统科学哲学不同于贝塔朗菲、拉兹洛等人提出的系统哲学,从学科定位看,前者属于具体科学哲学问题的探讨,后者属于自然哲学的探讨,也有学者把二者等同对待。[1]论纲可以成为系统科学哲学展开研究的重要框架,苗东升曾经做过相关研究[2]1820,从国际视阈看尚显不足。随着近些年来系统科学的高速发展,系统科学哲学研究的重要性日益凸显。本文将在国内外系统科学研究差异比较[3]的基础上,从一般哲学的本体论、认识论和方法论三个方面系统阐述系统科学哲学研究的主要内容,尝试为系统科学哲学的研究提供研究纲领。

一、系统科学哲学之本体论

系统科学哲学本体论的研究是以一般哲学的本体论研究为基础的。“本体论”这一范畴最早是由德国经院学者郭克兰纽首先提出来的,他将其解释为“形而上学的同义语”[4]35。简单来讲,本体论是“研究存在的理论”[5]6667,“是对是、存在和实在的最一般的学科或研究。 这个术语的一个非正式含义是指,……即哲学家思考世界由什么构成。……但是,更正式的含义,本体论是通过确定所有本质范畴和阐明它们之间的相互关系来表征实在的形而上学方面。”[6]2122 “本体论的首要任务是提供范畴的详细目录,即实在的最一般分支。”[6]23

系统科学哲学之本体论研究比一般哲学本体论研究要具体一个层次,或低一个层次。系统科学哲学本体论研究从系统科学基本范畴开始,涉及系统及其系统的关系性存在本身的问题、系统演化与生成问题,以及对系统科学的元研究等问题。以哲学上的本体论范畴为基础,本文把系统科学哲学之本体论的研究内容总结为以下三方面:

第一,系统科学基本范畴或“语词系统”。吴彤在复杂性科学研究中,提出学术研究应该从基本概念开始的思路,他认为对于复杂性科学或非线性科学的研究应该从复杂性、非线性的概念或含义开始。[7]系统科学涉及范畴很多,尤其是在不同学科中又存在不同含义。库恩后期试图在某种程度上用“语词系统”代替其有重要创建但富有争议的“范式”范畴,对系统科学语词系统的研究,是作为范式的系统科学研究的重要内容。库恩意义上的科学革命就是用一套新的语词系统代替原来旧的语词系统。[8]金吾伦对库恩语词系统的主要性质进行过总结,总体上说就是“由一套具有结构和内容的术语构成;诸术语构成一个互相联系的网络。一本辞典就是具有一套特定结构的词汇”[9]。系统科学范式已经逐渐形成[10],一种新的语词系统将逐渐代替经典科学的语词系统,最明显的体现就是诸多系统科学范式下的术语或范畴开始出现并逐渐代替经典科学的诸多范畴。Flood和Carson在系统科学研究中,简要介绍了61个系统科学范式内的术语和概念,如组织整体、关系、反馈、输入、输出、环境、开放系统、内稳态、熵、适应性、控制论、黑箱、正反馈、负反馈、整体论、系统方法论等。[11]521Ackoff早在20世纪70年代就认识到了“系统”这一概念在当今科学中的重要地位,他试图建立起一个系统概念的系统,在他的体系中,主要介绍了11种系统类型、4种系统变化、11种系统行为类别,另外,他还对系统及其元素之间的关系、适应性和学习、组织等涉及的共32个范畴或术语进行了系统探讨。[12]吴彤也对系统科学涉及的一些基本概念进行了深入研究。[1314]语词系统的研究是伴随着系统科学发展而发展的,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术语或范畴的扩展;二是术语或范畴之间组成的网络关系的发展。

第二,系统的存在状态及其特征。这里的系统包括贝塔朗菲提到的“实在系统和概念系统两类”。[15]460国外诸多学者都在这方面进行了深入研究,贝塔朗菲对系统的界定以及对系统特征的研究[16]、拉兹洛《系统哲学引论》中第一部分“一般系统论”的探讨[17]、邦格的科学唯物主义以及系统本体论的探讨[1819]等都属于这方面的研究。国内也有诸多学者对系统进行了研究,如陈忠等人的《现代系统科学学》的第一部分“基础系统论”基本上都属于这方面的研究[20]3165;苗东升在《系统科学大学讲稿》中对系统的概念、系统的结构、系统的环境、系统的功能、系统的属性、系统的形态与状态等问题进行了系统说明,比较全面地介绍了存在的系统的状态及其特征。[21]系统的演化也是系统的重要存在状态,所谓系统的演化,“包括系统的孕育、发生、成长、完善、转化、消亡等”[22]42。演化特征是系统科学区别于经典科学的重要特征,因此,对系统演化特征的研究也是系统科学本体论研究的重要内容。对系统的存在状态及其特征的研究为系统科学哲学的探讨提供了现实材料,同时它也是系统科学基础理论研究的逻辑前提。

第三,系统科学的元研究。这一方面的研究主要包括:系统科学的学科定位、系统科学的存在状态、系统科学的发展演化、系统科学的理论体系等。诸多国内外系统科学研究的学者几乎都涉及了这方面研究,只是研究视角、问题不同。几乎每本系统科学著作在开篇或第一章都会直接涉及这方面的内容。自钱学森以来,诸多国内外学者都构建了自己的系统科学理论体系,这些研究都属于该方面内容。Gigch在20世纪80年代初做的系统科学分类学研究也是这方面研究的重要代表,他以系统科学主要关注的问题为出发点,依据两个不同的标准对系统科学进行了分类学研究,把系统科学分为理论本体型、应用本体型、理论概念型和应用概念型四种不同类别,并对应着不同的系统理论类型。[23]179191当然,在这个方面,对系统科学各论,如一般系统论、控制论、耗散结构理论、混沌学等相关学科存在状况的研究,也属于系统科学哲学本体论研究的范围。

二、系统科学哲学之认识论

认识论是由“苏格兰哲学家J.F.费利尔在《形而上学原理》(1854年)一书中首先使用的”。[4]719在《剑桥哲学辞典》中对认识论进行了明确阐述:“认识论:知识和辩护的本质的研究;具体说,是对知识和辩护的(1)定义特征、(2)存在的条件和来源、和(3)限制的研究。这三个范畴代表了传统哲学三个方面的争论:知识和辩护的分析、知识和辩护的来源(如唯理论和经验论)和关于知识和辩护的怀疑论的生存能力。”[24]273“认识论试图解释知识和理性信仰的本质和范围。它的范围也包括阐述和评价各种怀疑论结论的论据。”[6]270徐向东把传统认识论的研究归结为五个问题:分析问题、划界问题、方法问题、怀疑论和认知辩护问题以及价值问题。[25]简单总结为一句话:认识论回答认识或知识如何可能,主要探讨作为存在的认识的本质及发生、发展的规律,以及对认识的辩护等。

系统科学哲学之认识论研究的主要内容可以简单概括为系统科学知识如何可能的问题。这里的知识主要指系统科学科学学科(钱学森等人称之为系统学)的知识,也包括技术学科和工程学科。系统科学哲学认识论的建构论转向使其在研究内容方面明显区别于经典科学。系统科学的认识论研究在学科内部具有重要地位,甚至Gigch直接把系统科学称之为认识论领域的学科。[26]对于该问题的探讨主要包含以下三方面内容:

第一,系统如何可能。系统的存在是系统科学知识可能的基础,因此对于该问题的探讨是系统科学之认识论研究的首要内容。和经典科学的研究类似,国内外对于该问题的研究也主要存在两个对立的观点:实在论与建构论,部分观点处于二者之间。实在论观点认为,系统客观存在于现实世界,系统科学是对现存的系统进行研究的科学。部分国内外学者坚持实在论观点,国外较有代表性的是加拿大系统哲学家邦格,他认为:“每个事物都是系统或系统的成分。这一原理对具体事物和观念都同样适用。原子、人、社会以及他们的成分和由它们所组成的事物都是这样。”在他看来没有孤立的事物,“世界是系统的世界”[18]1120。马克思的辩证唯物主义系统观也是典型的实在论观点。国内学者中,大多数都持实在论观点。如苗东升认为:“现实世界中系统是绝对的、普遍的,非系统是相对的、非普遍的……一切事物都以系统方式存在”[22]22;许国志等人编辑的《系统科学》也持这样的观点,认为“系统是一切事物的存在方式之一”[27];另外,李曙华[28]、陈忠[20]、邹珊刚[29]等人的著作也都是建立在实在论基础之上。持建构论观点的代表人物是Klir,他认为:“所有系统都是人工抽象物。它们不是自然呈现给我们被我们发现的,而是我们通过我们的感知和精神能力在经验领域内的建构。要求与真实世界对应的系统概念是虚幻的,因为没有办法核实如此的对应。除了通过经验以外,我们没有机会接近真实世界。”[30]88,[31]Bhola同样认为系统“边界”不是先验存在,而是被系统思考者在主观内容上为了专门的需要建构起来的。[32]Boulding认为:“系统没有必要与我们周围的真实世界相联系。它研究所有从任何具体情景和经验知识中抽象出来的可以想象到的关系。”[33]当然,除了坚持这两种观点的学者以外,还存在大量学者像哲学认识论研究一样行走在实在论与建构论之间,本文不再多述。总之可以说,对该问题的回答,两种观点并行,国内实在论观点占优,国外建构论观点占优。

第二,系统科学知识如何可能。知识如何可能的问题是哲学认识论的核心问题,当然在系统科学哲学这里也必然是一个重要的需要探讨的问题。哲学认识论对于知识如何可能的探讨是不区分经典科学与系统科学的,但是以前哲学探讨所针对的或主要使用的基础性资料都属于经典科学知识。无论是从知识本身的特征还是从知识的获得途径看,系统科学知识相对于经典科学知识都发生了重要变革,这必然为系统科学知识如何可能的问题提供新的材料。系统科学知识的出现和发展必将改变传统认识论中的某些观点,同时,也使新的认识论观点成为可能。国内外对该问题的具体研究现在还比较少,日后有待研究的进一步展开和深入。对于该问题的回答,同样主要存在两种观点:实在论或建构论,以及行走在二者之间。在经典科学界,实在论观点明显占据主体,但是,在系统科学界则明显不同,建构论已经逐渐成为了系统科学界的主流观点。[30]对系统持实在论或建构论观点的人基本上对系统科学知识持相同的观点。在系统如何可能问题的探讨中已经对主要代表人物进行了说明,不再重复。国内系统科学界大多数学者都坚持实在论观点。对于系统科学知识如何可能持建构论观点的人除了上文提到的Klir以外,Vmos也是系统科学建构论的重要代表。[34]总之,对于该问题的回答构成了系统科学哲学之认识论的重要研究内容。

第三,系统科学的认识如何可能。认识如何可能是对系统科学认识本身的探讨。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认识论主要研究认识自身,认识的本质、结构、过程等。系统科学哲学认识论的这部分研究内容即是建立在马克思主义哲学认识论基础上对系统科学认识进行哲学探讨。苗东升系统科学哲学论纲中的认识论即是在这个方面的研究。[2]1820系统科学的认识过程相对于经典科学的认识过程而言已经发生了显著变化,它不再依托传统的获取知识的模式——“观察—归纳”或“假说—演绎”。系统科学认识模式逐渐转化为哲学思辨、系统仿真建模等方式,如一般系统论就是通过哲学思辨获取系统的相似性或同型性,从而建立系统的一般理论;控制论也是通过思考动物与机器的结构同型性或相似性而创立的理论。正是由于系统科学认识方式已经发生了明显变化,因此必然要求对系统科学的认识进行专门探讨,通过对认识的结构、认识的过程、认识的方法等的深入研究洞悉系统科学认识的本质。这种研究不仅可以推进系统科学认识方法的发展,进而推进系统科学理论和方法的进步,还可以反过来影响哲学认识论的发展。系统科学认识论相对于一般哲学认识论而言,更加接近具体科学,必然为更一般层次的哲学认识论的发展提供重要例证,推进哲学认识论的发展。国内外系统科学界对这个方面的研究都不是太多,且有待深入。国外系统哲学界基本上不在这个视角上进行探讨,但是他们在系统科学方法论的研究中渗透着诸多这方面的内容。国内这方面的研究也不是太多,李建中对系统认识论的研究属于这个方面,他在比较了黑格尔、马克思的认识论基础上对系统认识论进行了一定探讨。[35]苗东升对这个问题也进行了初步探讨。[2]1820,[36]在这一角度上,系统科学认识论与方法论的研究存在诸多交叉之处,某种程度上具有一致性,对认识过程的研究事实上就是对认识方法的研究。因此,这方面的研究可以成为沟通系统科学哲学认识论与方法论的桥梁。

从系统科学哲学认识论的发展和研究内容、问题来看,它并没有带来认识论领域的根本变化,只是为认识论的研究增加了新材料、提出了新问题。或者说它并没有带来认识论模式的变革,只是改变了不同观点在认识论中的地位。系统科学认识论的研究会伴随着哲学认识论的研究永远进行下去,也许人类理性永远无法得出确定性的结论,正像哲学也许正在做一件注定失败的事情一样。[37]

三、系统科学哲学之方法论

一般来讲,方法论是“关于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方法的学说和理论”[5]8。20世纪中叶以来,西方科学哲学界关于方法论的研究出现了一股新趋势,主要表现在冲破对科学理论静态的逻辑分析,从而把对方法论的研究同科学发展史联系起来,如波普尔、库恩、拉卡托斯和费耶阿本德都试图从方法论角度说明科学理论的革命和发展。[4]205在《剑桥哲学辞典》中给出了一个兼容以上但更偏重于后者的论述:“方法论是科学哲学的一个分支,它与知识论密切相关,探究科学达到关于世界的预置真理的方法和批判性地探究这些方法的基本原理。在科学中理论被承认的问题,证据和假说之间确证关系的本质,科学断言能被观察数据证伪的程度等这些问题都是方法论所关注的问题。”[24]700总之,在当今科学哲学界,方法论在两种含义上被使用:一是论“科学研究的方法”,即对科学研究方法的研究;二是科学的规范性研究。从亚里士多德的《工具论》到培根的《新工具》,以及国内李志才等的《方法论全书》、吴彤的《自组织方法论研究》、黄欣荣的《复杂性科学的方法论研究》等都是在第一种含义上使用方法论的。第二种含义是知识如何获取或为获取的知识进行逻辑辩护。从波普尔、库恩,到拉卡托斯、费耶阿本德等都是在这一意义上使用的。

系统科学哲学之方法论即是以系统科学方法为研究对象,探讨获取系统科学知识的路径及其特征。“系统科学首先具有科学方法论的意义”[2]1820,进一步讲,系统科学就是一门方法论性质的学科。[20]13,[23],[29]1,[3840]Klir把系统科学方法论看作通常意义上一门学科三个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之一[41],Flood等人也提到“系统科学的一个重要研究领域是通过方法论把它的概念应用到当今的解决问题、计划和决策当中”[11]5。国外系统科学界探讨的系统科学方法论主要涉及硬系统方法论、软系统方法论、批判系统方法论等,但主要是介绍解决问题的方法,而非对方法进行系统的哲学研究;国内相关研究刚刚展开。本文把系统科学方法论的研究内容总结为以下四方面:

第一,系统科学方法的具体内容及其相互关系。方法论的核心内容是论方法,因此,对系统科学方法具体内容的探讨就成为了系统科学方法论的首要也是基础性内容。从时间顺序来看,系统科学方法的内容可分为三个阶段,传统系统科学方法(一般称老三论时期的系统方法)[42]、自组织系统科学方法[43]和各种系统思考方法。系统科学方法之间的关系、方法体系即分类学探讨是该部分的第二个研究内容,即以具体方法的研究为基础系统梳理系统科学各种方法之间的关系,并尽可能建立起系统科学方法体系。国内外对系统论、信息论、控制论方法相互关系的研究相对比较深入,但是对于所有的系统科学方法而言,这方面的研究还刚刚起步,国内外少有系统研究。陈忠把系统科学方法论内部方法的相互关系进行过初步分析,划分了三个层次:“系统科学方法论原则”;“以各种理论为出发点的各种认识系统规律性的方法,处理系统一般问题的方法”;“针对某类具体的系统问题的方法”。[20]613614对系统科学具体方法的分类学研究为方法论的后续研究提供了体系化的研究对象。

第二,系统科学方法的性质、特征及其原则。系统科学各方法之间存在着内在联系,构成一个有机体系。对这些方法的性质、特征以及原则的探讨有利于更全面地认识系统科学方法的整体特征,有利于系统科学方法的普遍运用,也使得系统科学方法自身更加系统。魏宏森在20世纪80年代初的时候就对“系统科学方法论的基本特征”进行了探讨,提出了系统科学方法论具有的八大特征[42]6470,但是笔者认为,作者所谓的特征应该是系统科学方法的特征而非方法论的特征。当前学界诸多对系统科学方法论性质、特征和原则等的研究事实上都是对系统科学方法的相关研究,对方法的研究恰恰是方法论研究的重要内容。吴彤在具体阐述自组织方法的基本内容基础上研究了自组织方法论的几个重要特性[43],朴昌根对系统方法的基本原则进行了简要总结[44],Laszlo对系统哲学方法论的原则以列表的形式进行了说明[45]。对系统科学诸多性质、特征等的研究对于方法的实践应用以及方法论研究都能起到巨大推动作用。

第三,系统科学方法论的元研究,即系统科学的学科地位、特征及其哲学意义。这部分内容属于系统科学方法论的元研究,即对系统科学方法论自身进行的研究。系统科学方法论是以哲学上的方法论为基础,区别于经典科学方法论发展起来的理论体系。系统科学方法论学科地位的研究涉及其与系统科学哲学、系统科学的具体科学之间的关系,认清它们之间的相互作用对于系统科学的整体发展大有益处。所谓系统科学方法论的特征是指与经典科学方法论的差异,深入理解两者的差异才能从根本上弄清系统科学方法论相对于经典科学方法论所引起的革命性变革所在。对这种变革的探讨是系统科学哲学研究的重要内容。对系统科学方法论学科性质的认识反过来会促进系统科学方法的发展和完善。总之,对方法论的元研究至关重要,Warfield认为,科学由两部分组成,“主体”和“方法论”,他认为:“没有方法论的主体就像没有身体的脑袋;没有主体的方法论就像没有脑袋的小鸡,在血腥的牲畜棚里戴着枷锁扑腾。”[46]

第四,系统科学知识是如何获取的。以系统科学知识为对象的方法论研究在学术界尚未引起重视。传统科学哲学主要就是探讨方法论问题,从孔德等人的实证主义到波普的证伪主义,再到库恩的范式理论、费耶阿本德的反对方法等都是为知识如何获取提供理论辩护,但是他们的理论主要针对的是以实在论为认识论基础的经典科学知识。对于部分坚信实在论的系统科学家而言,传统科学哲学的方法论虽然存有诸多争议但依然适用。系统科学认识论方面的建构论转向必将引起方法论的重要变革。以建构论为基础的系统科学知识如何获取,或者说是否存在获取这种类型知识的原则或方法就成为了系统科学方法论的重要研究内容之一。笔者认为,由于系统科学知识及领域的特殊性,相关的方法论研究前景广阔,甚至有可能在某种程度上复苏传统科学哲学,笔者将另文专门探讨该问题。

四、结语:研究纲领的一致性

正像哲学上的本体论、认识论和方法论具有内在统一性一样,系统科学哲学之本体论、认识论和方法论研究也具有明显的内在统一性。本体论的研究提供“是什么”的问题,即系统、系统科学以及系统科学知识是什么的问题;认识论回答系统科学知识“如何可能”的问题,为获取系统、系统科学知识的合理性进行辩护;方法论的研究提供知识“如何获取”的问题,即获取知识方法的研究。这种内在统一性,相互影响、相互促进,共同推动系统科学哲学乃至具有跨学科统一性的系统科学的发展。系统科学哲学除了以上三方面主要内容之外,还包括其他一些哲学问题的探讨,如系统科学价值论、系统科学引起的观念变革、系统科学及其技术与社会的关系等问题。对所有相关哲学问题的探讨必将加深对系统科学理论、方法及其技术成果的认识,同时推进系统科学哲学的研究进程,为哲学知识论的探讨提供重要的基础原料。诸多因素之间的相互作用可以形成一个正反馈回路,最终推动系统科学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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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夏畅兰]

作者:叶立国

第三篇:以系统医学哲学观培养医学生的“三观”

[摘要]医学从哲学传统中孕育而来,医学伴随着生命的衍化而产生。在当今医学教育中,要立足现代医学哲学,坚持医学哲学思维对医学生进行“三观”教育,针对现代医学之困境,提出现代医学教育应当注重培养医学生系统医学哲学观,开展医学教育的思想“顶层设计”,从而养成医学生关爱生命,医者仁心的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以适应时代发展的要求和提高现代医学的价值意义。

[关键词]系统医学哲学观 “三观”教育 人生观 价值观 世界观

[作者简介]吴世彩(1966-),男,山东高密人,宁夏医科大学党委书记,教授,博士,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哲学及医学人文研究。(宁夏 银川 75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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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伴随着人类生命的诞生而产生、丰富与发展。考察人类医学的发展史,不难发现,不同医派无一不是从哲学中孕育而生,在哲学中得以成长、发展的,二者具有鲜明的同源性。1977年美国医学家恩格尔在论述现代生物医学模式不足时,提出“生物一心理一社会”现代医学新的发展模式,这标志着医学的模式正式由单纯的生物医学模式向“生物一心理一社会”医学模式的转变。这种充满了辩证统一思想模式的转变,也更加印证了恩格斯“自然科学向哲学辩证思维复归”的观点。现代医学哲学模式的建立对未来医学人才的思想品德、专业理论、医疗技术、临床思维能力提出了更高、更全面的要求。只有知识更加广博,具有多元化、多层次、多样式、全方位、统一整体辩证的思维能力,才能适应现代医学发展的需求,其本质就是按照系统医学哲学观来培养医学生的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

一、以系统医学哲学观培养学生的价值观

随着医学教育内容和标准的全球化、国际化,按国际医学教育标准来评价医学院校及医学生已成为我国医学教育发展的必然趋势。一名合格的医学人才,不仅要有较高的医学专业素质,而且应有高尚的医德,只有这样才能把救死扶伤、实行人道主义、全心全意为病人服务作为自己的职业追求。医学是一个需要付出毕生精力的学科,因此要有“笃学精术”的品格,要培养学生刻苦求学的意识,尊重科学知识,踏实钻研的精神,树立修身为本的理念。坚持修身为本可以帮助学生形成良好的伦理道德和敬业精神,在未来职场生涯中能够把患者的健康利益放在首位。因此,医学教育应该重视学生思想的“顶层设计”——构建系统医学哲学观,培养医学生具有哲学家的品质:大公无私、谦虚、高尚、沉着、冷静的判断,具备必要的知识,无邪,不迷信,用冷静的思想和理性的经验去探索病因。

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改革开放进一步深化,一些西方哲学思潮相继传入,各种流派的思想也纷至沓来,如何明辨精华与糟粕,不被西方的拜金主义思想影响,对医学教育提出了重大挑战。能不能从思想上给学生以“顶层设计”,给学生以人为本的价值观教育,在当今医学教育中就显得尤为重要。我们主张通过马克思主义哲学方法论指导医学生的教育与实践,培养医学生树立正确的价值观,抛弃狭隘的功利目的,培养超脱的心境,塑造追求真理、探讨医理医源、关怀人类身心健康的精神境界,从而提高医学生自身科学研究与坚持真理、推动社会进步的高尚情怀与素养。对医学生的思想教育中,要突出“人文关怀”教育,把人的健康放在第一位,而只有尊重生命、关爱生命、敬畏生命的理念深入人心,以维护生命作为医学最高使命和职责,医学生在将来的职业生涯中,才能恪守职业道德,才能摆脱“技术至上”“物质至上”的观念束缚,从而构建起医者仁心、大医精诚的人文理念,使思想教育成果延伸和渗透到学生将来的职业生涯之中。

二、以系统医学哲学观培养学生的人生观

传统生物医学模式使医学科学化和现代化的进程,就是不断将现代科学技术向医学领域持续、全面引入的过程。在生物医学模式下,人们对疾病的研究和对患者的治疗更为专业和深入,生物医学模式极大地促进了医学的发展和进步,提高了临床的诊断率和治愈率,但也存在致命的弱点:重视技术、物质和人体,忽视了人的社会性和心理性。由于科学技术的大量介入,医学的“人文性”正在逐渐地丧失,表现出明显的失人性化倾向。医疗服务的过程也成为工业流水线式的操作过程,只注重结果,而忽视对被服务者的心理关心,只重视“病”的存在而忽视了“患者”。当前,多数的医疗纠纷、医患冲突大都产生于这种失人性化的服务,患者及其家属在接受医疗服务的过程中,感受到医生仅仅是对“病”感兴趣,而忽视“病”的主体——人的心理和社会状态,使其自尊心受到漠视与侵害,从而对医疗过程产生不信任,甚至抵触、对抗。现代医学模式的兴起和发展,使现代医学与人文社会科学的关系更为密切,使医学研究更多注意到人的整体性、社会性、自然性等属性,使医学教育趋向综合化、整体化、多元化发展,回归到了人文关怀和人道思想上。因此,现代医学教育必须加强医学生系统医学哲学观的培育,使学生树立起宏观与微观、静止与运动、整体与局部及人与自然的辩证统一观,不再以静止的、孤立的、形而上学的方式看待分析生命现象,以应对现代医学模式发展的要求。

基于以上医疗现状,近几年,医学教育把培养医学生树立正确的人生观放在了一个重要位置。这些将来从事医疗工作的“准医生”们,如果没有强烈的人文关怀,没有正确的人文理念,很难摆脱“生物医学模式”的影响,要改善医疗环境,构建和谐医患关系就很难实现。因此,医学教育要着眼于医学生的人生观教育,这需要我们教育工作者以系统医学哲学观来构建医学生正确的人生观,以正确的人生观来构建医学生的职业生涯。我们在医学生教育中挖掘整理当代医学大师的人文精神,为医学生人生观教育积累生动活泼的教育素材,发挥医学大师们的示范和榜样作用,激励和教育医学生。人生观是对人生的目的、意义和道路的根本看法和态度,对医学生而说,人生观既是对自己人生的看法和态度,也是对他人的看法和态度。通过当代医学大师的人格示范作用,挖掘他们的精神财富,运用于医学人文教育之中,突显他们的榜样的力量,是对医学生进行人生观培养的一剂良方。医学生只有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以人为本,敬畏生命,善待患者,自觉维护医学职业的真诚、高尚与荣耀,才能担当起社会赋予的增进人类健康的崇高职责。

三、以系统医学哲学观培养学生的世界观

医学的发展与现代科学教育技术有着密切联系,与哲学、伦理、艺术也有着密切的关联性,尤其是在现代医学医疗活动中面临大量道德难题的今天,培养医学生正确的世界观尤为重要。在医学实践活动中,医学技术的判断,终究无法解决现代医疗活动中的伦理学与其他人文科学的问题,而迫切需要借助于哲学社会科学的理论和方法来分析与解决。行为实践的成败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其思维方法和价值观,医学生不仅仅需要仓储充足的知识,还需要善于汲取、更新、应用技能。以什么样的世界观来看待医学,是当今医学教育的一个重要命题。

现代“生物一心理一社会”医学模式的本质是自然科学与人文社会科学的交融,因此医学教育的内容,就必须从生物医学向人文社会医学延伸,只有不断调整知识结构,才能使医学教育的内涵不断丰富,外延不断扩展,以适应人文医学教育模式的发展要求。适应未来发展需求,现代医学教育在培养医学生时,一方面要让学生认识到哲学辩证方法论和世界观对未来的医学工作者的重要性,提高医学生学习哲学的兴趣,在实践中从哲学中汲取营养,开阔视野,扩大智识视域,使自己的知识结构和科研能力更好地服务于发展的社会和发展的医学。另一方面,人生观是由世界观决定的,有什么样的世界观,就有什么样的人生观。因此,通过系统地进行哲学学习,运用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全面地、系统地、辩证地认识问题,思考问题,解决问题,学习社会心理学、医学伦理学、卫生经济学等关涉医学文化、历史、环境、社会的等领域的知识,是当今医学教育中又一重要命题。世界观是人们对整个世界以及人与世界关系的总的看法和根本观点。对于普通学生而言,世界观是生活实践的结果,往往是人生成长过程自发形成的,因此,培养医学生的世界观,弥补生物医学模式下医学知识结构的局限性,为社会发展需求培养学生的理论思维和技能学习的方法,构建适宜于社会需求的知识结构,激发对人类社会高度的职业责任感和职业奉献精神以及强烈的求索创新意识和能力,才能更好地服务于社会。

总之,纵观人类医学发展教育史,从深层次的思维结构来看,每个时代的医学观都与同时代的哲学思想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当代社会的发展,要求医学生具备较高的哲学素养,医学生哲学素养将有助于“生物—心理—社会”现代医学模式主导地位的确立,从而培养学生关爱生命,医者仁心的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才能实现推动医学科学不断走向新的辉煌,造福于整个人类社会。

[参考文献]

[1]陈桂勤.辩证思维:医科研究生必备的哲学素养——兼论医学模式的转换[J].卫生软科学,2000(5).

[2]王利红、宋浩.对医学院校哲学教育的几点思考[J].医学与社会,2002(2).

[3]廖芝玲.哲学思维在医学教育中的运用[J].广西医科大学学报,2008(9).

[4]王瑞军.论哲学视野下当代医学教育的人文内涵[J].医学教育探索,2009(6).

[5]武惠庭.重视提高医学生的哲学素养[J].医学与哲学,2006(2).

作者:吴世彩

第四篇:系统哲学指导下学校体育管理模式的全新研究

摘要:本文在系统哲学的指导下,从我国学校体育的实际情况出发,以系统科学和管理理论为依据,在长期实践探索的基础上,提出了我国学校体育管理的新模式,并力图将新模式尽快地引入我国学校体育的管理体制中,以科学发展的最新思路解决好我国学校体育管理问题,为学校体育管理科学的发展进行了有益的尝试。

关键词:系统哲学;学校体育;管理模式

美国著名管理学家彼得·德鲁克说:“在人类历史上,还很少有什么事比管理学的出现和发展更为迅猛,对人类具有更为重大和更为激烈的影响。”而体育管理作为一门学科的提出也仅仅是近一二百年的事,特别是近二十年来,对管理的研究,无论是理论探讨,还是技术应用方面,都有了很大的发展,世界各国的管理学家都在从不同的方向和角度运用不同的方法开展研究。例如,日本1970年出版的《体育管理学》、美国1979年出版的《现代体育运动管理与实践》,这些著作的出版对世界上各国的学校体育管理都有很大的推动作用,使这门学科的理论体系进一步完善。继日本、美国之后,前苏联、欧洲、亚洲的一些国家和地区也开始研究这门学科,对体育管理学的研究与应用已越来越受全世界的关注。但是,随着社会的快速发展和体育活动规模的日益扩大,人们对体育管理的依赖程度也越来越大,原有的植根于传统管理理论的体育管理模式也越来越显示出其滞后性,管理的思想基础不明确、不完善,管理的方法与技术不能及时、准确地解决实际发生的体育问题。

近几年来,国内不少学者对新近体育教学目标体系的偏差及理论根源进行了深层分析,重新构建了层次清晰、表述简明的体育教学目标体系。现阶段,我国体育教学目标应是“普遍提高学生的体育素养”。因此,学校体育管理者应迅速调整位置,确立适应体育教学目标的管理目标,优化管理机构,明确权限划分,调整运行机制。

一、 对我国学校体育管理系统的特点分析

我国学校体育管理系统是一个以人为主体构成的有机组织系统,通过系统分析,我们可以看到这一系统有以下特点。

(1)我国学校体育管理系统信息的复杂性。我国学校体育管理系统的信息传递处理机制实际上就是一个纵横交错的信息网。在当今高度信息化的时代,传统的体育管理模式对体育信息的认识、处理显然不够。所以,我们就必须用现代化的意识和眼光去认识和利用这一复杂的信息网络。从认识上看,传统的体育管理模式并没有发现信息的传递处理机制是纵横交错的信息网,从处理方法上看,以纸、笔为媒介,以人为主的传递还是体育信息处理的主要方式,在越来越复杂的体育信息面前,这种方式已经显得过于落后了。因此,以系统哲学为指导的全新的体育管理模式体系,必须为我国学校体育管理系统的动态发展提供一个良好的基础。

(2)我国学校体育管理系统信息的可控性。我国学校体育管理的可控性又叫体育管理的系统的可调序列性。我国学校体育的体育管理系统是以人为本,在保持系统相对稳定的状态或变动过程中,系统的结构和功能都可以人为调节、修改和补充。在我国学校体育管理的其他活动中,紧紧依靠经验的管理方式已经不能满足这种序列可调的需要了。缺乏明确的管理思想基础和科学的管理方法,使得传统的体育管理模式组织机制坚硬、灵活性不大,各子系统间的关系相对固定,无法解决序列可调的问题。在系统运行方面管理系统中人的积极性不大,除最高层外,其余各层的运行都基本上是被动甚至适应付性,信息的传播及序列的调整过分依赖领导,给调整带有很大程度的盲目性。系统科学的管理理论与方法,为这一问题的解决带来了希望。近年来,系统科学在体育领域成功运用表明了这一点。本系统的可控性吸引着系统科学向体育领域渗透,同时又为这种渗透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二、 我国学校体育全新的体育管理模式亟待建立

(1)构建我国学校体育全新管理模式的理论依据。系统科学是我国学校体育管理研究的必然选择,管理方法论即管理哲学问题,是关于管理的世界观和方法论、管理的主客体矛盾运行规律的科学。任何管理学说和分支都应该也必须接受一定管理哲学指导,管理理论贯穿于整个管理学说和管理活动的全过程。一般而言,任何管理理论和方法总是与一定的思想相联系,任何管理者也总是在一定的思想观点和方法指导下工作。以系统科学为指导的我国学校体育管理模式,由认知体系与方法体系两大部分组成,前者是以系统哲学包括马克思主义关于系统思想的哲学表述,贝塔朗菲、普里高津、哈肯等科学家的系统观点,作为认识和观察普通高等学校体育管理体系的思想理论基础。认知体系具体表现在要将整个学校体育管理活动看成一个系统,并划清这一系统的子系统,分析子系统间的联系与界限,建立一个结构合理、层次清晰、协调配合、高效有序的我国学校体育管理的组织机制。方法体系具体表现就是对系统、目标、子系统、子目标的管理实践过程。

(2)以系统科学为指导的我国学校体育管理模式的建立。以系统科学为指导的我国学校体育管理体系打破了传统的直线式的管理机制,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圆形的管理模式。即把我国学校体育管理分为师资子系统、体育课程子系统、学生子系统、训练竞赛子系统、体育管理者子系统5大系统,并对这5个子系统进行探讨。在此基础上,我们认为这5个子系统并不是截然分开的,而是存在着相互之间的交叉依赖关系,如训练子系统和学生子系统,师资子系统与体育课程子系统是密不可分的,管理者子系统更是以其他子系统作为工作的内容和存在的基础。这也充分表明了这5大系统中管理者是核心,管理职能向外辐射,管理效果向内敛聚,传统的直线式组织体制已很难表示这种复杂的关系。而这一圆形管理体系所表现出来的特点有:①5大系统是开放的系统,各系统不断与外界进行物质能量与信息的交换,表现出极强的连通性。②作为总体系统的圆不总是处于稳定状态,它是一个动态发展的系统。按照普里高津的观点,开放的系统最终应该形成耗散结构,而系统组织机制的原型示意图正好体现了这一思想。管理者在实际的管理工作中是作为核心存在的,它对维持整个系统的稳定起着重要的作用。管理者必须根据内敛的管理效果,适时调整向外辐射的管理职能,协调各子系统之间的关系,使子系统能够在“失衡——调整——失衡”的状态下形成有序稳定的结构,充分体现整个系统的动态发展,使系统能够根据发展的需要进行自我结构的调整和更新。这样,我国学校体育管理系统的动态发展问题就得到了解决。将我国学校体育管理系统划分为师资子系统、体育课程子系统、学生子系统、训练竞赛子系统、体育管理者子系统5大系统可以理顺思路,这种管理模式在理论上是科学的、合理的,也是可行的。一旦实施,就会极大地提高我国学校体育的管理水平。

科学的管理会带来巨大的效益,学校体育管理应当遵循科学管理的规律,只有这样学校体育工作才能完成其培养人才的目的。我国学校体育管理面临着管理理论与管理方法严重滞后于实际体育问题的不利局面,残存着主观的、经验的管理模式。而清晰、完善的学校体育管理模式并没有建立起来,其原有零碎分散的管理模式显然已经不能满足当前的需要。因此,建立结构分明、层次清晰、科学的、合理的、实事求是的体育管理新模式,就成了我国学校体育重要且紧迫的任务。

参考文献:

[1]苗东升.系统科学原理[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0.

[2]周三多.管理学——管理原理与方法[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

社,1993.

[3]张金隆.现代管理信息技术[M].武汉:华中理工大学出版社,

1995.

(河南司法警官职业学院)

作者:裴涛

第五篇:马克思主义哲学发展的系统化方向

[摘要]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发展方向决定于科学发展方向。当代科学的系统化推动哲学系统化。系统唯物主义将实体物质概念拓展为物质系统,物质系统中物质、能量、信息既相互依存又相互独立。系统辩证法不断运用系统科学范式表达客观世界辩证发展。辩证法重要规律可以通过信息增值进化等运动规律得到论证。系统历史观认为满足人们多层次信息需求的生产是人类的基本活动,以经济、政治、文化的环形网络取代单一决定论。系统生命观是哲学系统化的必然延伸,生命、意识、心灵的信息本质揭示,对物质、意识关系,认识、实践规律的深刻理解都具有重大意义。哲学系统化将促成人类一切思想精华的体系化,不同流派哲学的融合互补,乃至哲学和科学的综合与复归。

[关键词]哲学;系统;信息;范式

[

马克思主义发展实践原则的理论基础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实践性与科学性的统一。这也是马克思主义哲学本身不断发展的内在动力。马克思主义哲学创立发展的历史,正是人类科学技术不断发展,不断革命,不断升华为哲学的历程。

一、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发展:当代科学的系统化和哲学系统化

当代哲学发展的流派虽然五花八门,只有紧随科学发展的方向才是最有希望的方向,也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发展理所当然的选择。

第一,科学理论的创新不断改变着哲学原有观念的革命。恩格斯对马克思主义哲学产生发展提出了一个根本性的观念,即哲学思想都是一定时代科学思想的概括总结。先进的哲学就在于它全面概括、深刻提炼先进科学技术成果中的思想观念,标志人类文明诞生的燃烧热能的运用和制造金属工具等技术的出现发展,催生了早期朴素唯物主义哲学。以牛顿力学为标志的近代科学,推动了近代机械唯物主义的产生。19世纪能量守恒转化定律的发现,细胞的发现和细胞学说的建立,达尔文生物进化论的创立,以及星云学说、地学渐变论的提出,有机化合物的成功合成等一系列科学创新,促成了马克思、恩格斯的辩证唯物主义哲学的革命性突破。热力学第二定律的发现导出了从存在到演化的哲学思维,哲学传统决定论因量子力学而受到挑战,基础科学理论的重要创新,都不断改变着哲学原有观念的革命。

第二,20世纪科学技术革命的发展推动着科学的系统化。自20世纪中期以来兴起的计算机科学技术、生物基因科学技术、无线通信技术、自动控制技术等,引领整个科学技术进步,在理论科学层面编织建构着不同于以往传统科学的新科学门类,即系统科学门类、人类的科学认识从以物质实体为基本对象转变为以包含实体和关系的系统为基本对象,从认识运用物质能量转变为认识运用物质能量和信息,从分析为主的科学方法转变为在分析基础上进行综合的科学方法。马克思主义哲学则是关于自然、社会和思维发展普遍规律的科学,是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系统科学的兴起,不仅造成如信息论、控制论、系统工程学、博弈论、协同学、突变理论、模糊数学、人工智能科学等一系列全新科学门类的产生,而且推动着以往全部科学系统化进程。如物理学与生物科学的综合,产生了生物医学工程。化学与生物学的综合,形成了基因科学技术。数学、物理学、天文学的综合,推动着超弦理论等当代物理学前沿的新突破。世纪之交新兴的纳米科学技术,也是人类对物质能量信息认识的综合,物理学,工程技术,信息科学的综合的成果。科学与人文的综合,导致了如社会生物学、生态环境科学、科技伦理学等综合科学的出现。系统科学正在把整个科学技术乃至社会科学,组织成为有机相关的体系。

第三,科学的系统化有力推动着哲学的系统化。哲学的系统化表现之一是哲学对象的系统化。世界不再仅仅是形态各异的物质,而是物质、能量、信息在一定关系组织的系统。意识、生命、社会都是统一物质系统一定层次的子系统或一定系统载体上的特殊信息。哲學系统化表现之二是哲学方法论的系统化。马克思主义哲学辩证唯物方法论不断取得系统科学的科学范式表述。辩证唯物方法论从科学事实的概括总结,不断发展为系统化的科学理论网络,从存在到演化的系统进化思想成为辩证发展观的核心科学基础。新时代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发展方向,无疑是向着真正深刻理解系统化的客观世界的理论不断进化。在进化的道路上,并没有什么终极理论,只有这一理论系统思想网络的不断生成。但这一生成必定是以马克思主义哲学本质性观念为基石,是后者的自然延伸与开拓。唯物主义与系统唯物主义、辩证法与系统辩证法、唯物史观与系统历史观,从唯物主义的意识论、认识论到包含解析意识、心灵的系统生命观,都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基石生成新思想网络的具体表现。

二、唯物主义的崭新阶段:系统唯物主义

系统唯物主义是唯物主义的崭新阶段,传统的物质概念今天已经上升为物质系统范畴。唯物主义的本体论的基点是承认世界的客观实在性,但不同哲学派别所指的本体论意义并不明确。马克思主义哲学本体论是指对人意识之外客观世界总体的理解,物质是马克思主义哲学本体论的核心概念。

第一,物质概念的系统开拓。马克思主义哲学认为物质是不依赖于人的感觉却为感觉所反映复写的客观实在。马克思主义哲学以物质表述客观实在是对自然科学研究的物质的概括。科学的物质是哲学物质的基础,但哲学物质概念又不限于一定水平科学认识的具体物质。自然科学对物质的认识也是不断深入:从认为物质等同于分子原子到认识小于原子的物质形态,进而认为物质都是一定的物质实体,即微粒或微粒组合体。现代科学的物质实体就是具有一定能量的基本粒子及其组合。与之相应的唯物主义物质观基本上也是建立在科学物质概念基础上的实体物质观。系统科学的客观实在观念则除实体之外还有关系,关系指组成系统的实体之间的相互作用。系统科学将物质这个范畴扩展为实体与关系。因此客观实在应当包括实体实在和关系实在两个方面。

第二,物质与意识关系的深化。自人类产生之后,就出现了物质与意识这两种对立事物。马克思主义哲学认为意识并不独立于物质而存在,意识是特殊物质通过人脑对客观物质的反映。马克思主义哲学认为意识作为物质附属物反过来又对物质产生巨大能动作用。系统科学认为作为客观实在的物质(哲学意义的物质)是由物质材料(自然科学研究的物质)、能量与信息三大基本成分组成的。能量是物质的运动和运动的量,信息是物质结构、物质运动秩序或运动的“质”。能量、信息是独立于物质材料的物质要素,而非物质材料的附属物。信息以物质材料、能量为载体而存在,但又是物质结构和物质运动的组织者。意识是人脑接收客观世界信息并对之重新组织所得到的信息,即意识信息。人脑则是具有特殊结构信息的物质能量系统,所以,意识与物质的关系就是人脑意识信息与客观世界的关系。

第三,系统唯物主义的物质范畴。系统唯物主义的物质范畴是关系与实体、物质、能量载体与信息的统一体,关系与实体、载体与信息之间既相互依附又相互独立。以往科学和哲学都是把物质实体作为客观世界的基础。然而,物质实体在物质系统中都是承载一定信息的载体,实体之间的关系则是载体承载的信息。系统科学认为载体虽然是客观存在的基础,但信息才是客观存在的物质系统的中心内容。同样的原子组成的人脑与垃圾的本质区别不在于载体,而在于信息。科学技术实践证明了信息虽然不能脱离物质、能量载体单独存在,但的确是独立于载体的客体对象。信息有其自身的独立属性,可以向不同载体之间输入、输出与转移。

第四,系统唯物主义的基础。系统唯物主义的基础是信息的客观实在性。实体唯物主义和系统唯物主义对实体的客观实在性并没有分歧,二者的分歧在于对信息客观实在性的认识。维纳提出信息不是物质也不是能量。在这里物质、能量是分离信息的物质、能量,而不是指哲学的普遍物质。信息是独立于此种物质、能量的。信息既不是物质也不是能量,但又是一种客观实在。剥离信息的物质、能量只能是抽象物质材料的量、运动的量。那么剥离物质、能量的信息,只能是普遍物质、运动的质。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导言中“从质量上去理解”“运动不灭性的”所指的运动的“质”事实上已经给出了作为客观实在的信息概念。系统唯物主义信息范疇的要点在于承认信息独立于物质能量的客观实在性。即认为信息是依存于物质能量但并不附属于物质能量的独立客体,它的客观实在性虽然是与物质能量的客观实在性共存实现的,但却是不依赖于物质能量的独立的客观实在性。犹如空间中的一点其三个坐标必须共存该点,但它们都是彼此不相依赖的独立变量。

三、马克思主义哲学辩证法的新范式:辩证发展与系统进化

马克思主义哲学认为客观物质世界是辩证发展的。对立统一规律、质量互变规律、否定之否定规律以及一系列辩证法范畴所包含的规律都是世界辩证发展的基本规律。这些辩证发展规律都是哲学对科学规律的概括。系统科学兴起之后,原有的各领域的科学规律已经被连接为物质系统的规律。

第一,物质系统的发展变化。无论物质运动发生何种变化,从系统科学“序”的标准都可以表现为一定秩序的建立和瓦解、有序和无序的对立统一,以及信息与物质能量的相互作用。系统科学把从无序到有序的变化定义为进化,从有序到无序的变化定义为退化。客观世界作为物质系统的发展变化,就是由这两种变化组成的统一过程。哲学的辩证发展与系统科学的系统进化是一致的,都是对客观世界变化发展规律的描述。其不同在于:前者基本上是对科学发现的物质运动规律的归纳性总结,后者基本上是各门科学系统化之后的演绎推理。它们在逻辑上都存在难以避免的局限性,但又提供着相互综合、互补局限性的广大空间。中国学者乌杰提出“系统辨证学”,就是把哲学辩证法与系统科学的系统进化规律结合互补的积极探索。哲学的辩证法的进一步发展方向,应当是从系统科学的系统进化规律中获得一定的科学范式,成为具有明确范式表达的普遍科学规律。这些规律拥有哲学的普遍性含义,又具备科学的表述形式,是哲学与科学更高层次的综合。

第二,辩证法规律的系统科学范式。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对立统一规律无疑是已被无数事实证明其正确的思想精华。系统科学将对立统一的“一分为二”推广为系统的“一分为多”,将斗争为主导的斗争哲学开拓为以系统协同为主导的协同哲学,就得到更具有普遍性的辩证法规律——协同斗争规律(有学者主张称为“差异协同律”。协同是系统各部分相互调整、适应、趋向协调一致,达到和谐,建立系统序的过程;斗争是系统协同与反协同的干扰的斗争。协同斗争用于两部分组成的系统即是对立统一规律,但不能总将斗争强调到不恰当的地位。马克思主义哲学质量互变规律其实是系统结构功能规律的一个侧面。结构功能规律的含义是:系统对外表现的功能决定于内部结构状态,结构状态包括实体与关系两方面的因素,实体以子系统对外关系——子系统功能参加系统结构状态。结构功能规律的另一重要观念是结构决定的系统功能、超越着子系统的简单相加,增加的功能来自于系统内部的相互作用关系。结构功能规律包含的质量互变规律在于:结构量变到一定的度引起功能的质变,由功能质变可定义对应的结构质变。功能量变达到一定度会引起功能质变,其条件是与功能量变相应的结构量变达到一定的度,即结构质变的度。马克思主义哲学否定之否定规律历来存在一定争议。这一规律认为事物的发展全都经历肯定——否定——否定之否定三阶段,经过两次否定,与第一次否定反向的变化在第二次否定中出现,从而造成螺旋形发展,即前进与后退交替的变化,但前进、上升仍是螺旋形发展总的趋势,也就是由低级向高级进化是总的变化方向。否定之否定规律的螺旋形上升发展规律,实际上是对系统演化规律的初步描述。

第三,辩证发展的科学基础是信息进化。系统演化规律是以信息增殖进化规律为核心的信息进化论。信息进化论认为信息是自然界的组织因素。信息不断组织物质、能量,形成越来越复杂的序,推动着自然界的进化,也推动着包括人类与自然界的整个世界的进化。信息主要有增殖、进化、耗散这三种运动变化。信息相互结合形成新的信息就是信息增殖,信息进化指对较大数量物质、能量进行组织,使其由低序进化为高序。信息耗散指与一定物质、能量相结合的信息,因物质、能量耗散而自发转化为微弱信息和无序物质、能量的变化。信息进化论说明了系统演化、自然界演化存在从低序向高序进化,从高序向低序退化两种变化。

四、马克思主义历史观的发展:系统历史观

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提供物质生活资料的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历史观的基本表述。系统历史观则是按照社会系统理解的历史规律。系统历史观首先将人类的生活需求,从狭义的吃喝穿住等物质生活,拓展为包括狭义物质生活、社会生活、文化生活的各层次信息需求。因而充分满足人类多层次信息需求是社会发展的目标。但这些信息需求都需要相应的充分的载体支持。满足人类多层次信息需求的活动,如物质信息、载体的生产、交换活动,处理人与人关系的社会活动,文化信息的生产、传播活动等,是人类的基本活动。再者,社会历史单一的决定论,拓展为相互决定、共同推动社会系统进化的环形网络。经济、政治、文化之间的关系,就是环形网络相互决定,通过系统合力推动社会历史发展的关系。

以往的唯物史观认为有史以来阶级斗争都是社会发展的根本动力,国家则是作为阶级统治的工具存在。系统历史观则认为阶级斗争与社会协同共同成为历史发展根本动力。在生产关系稳定时期是以后者为主的。国家的本质是社会控制系统,其控制目标应包括阶级斗争与社会协同两方面的目标,社会形态稳定时期社会协同的目标是主导控制目标。以往的唯物史观认为人民群众是历史创造者,社会进步的理想是人的全面自由发展。系统历史观认为人民群众是历史创造者,社会进步的理想是人民群众个人信息繁荣发展。

系统历史观的要点可以归纳为:信息需求的生产是根本的社会存在,社会协同的意义超越阶级斗争,经济政治文化在环形网络中推动历史这三个要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实践,正是从以往的物质资源决定论、阶级斗争决定论、单一社会因素决定论,转变为系统历史观的基本轨道。信息的需求与生产成为社会主义建设的中心,社会和谐以及人与自然的和谐、国际关系的和平协作,成为全部社会活动的主旋律,经济政治文化在环形网络中共生共荣。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所证明的系统历史观,其正确性的基础在于其奠基于从20世纪到21世纪引领整个科学技术的系统科学。基于系统历史观和科学技术的进步,智能社会控制系统将是未来社会的前景。列宁所预言的“日益简化的”“监工和会计”“监督与报告”的国家职能,将越来越转变为智能计算机网络的功能。社会将成为按照科学最优方式运行的系统,从而实现全面的和谐与繁荣,实现人类所有个体信息的充分张扬。

五、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新延伸:系统生命观

实体唯物主义把生命当作山川河海一样的物质实体。哲学本体论发现一个没有生命的世界是不可能有什么本体论的;而一个有生命的世界所谓本体论描述的世界,只能是生命所认识的外部世界,很难达到不依赖于主体的客观描述。生命是什么,成为唯物主义哲学前沿令人困惑的问题。生命哲学也就成为唯物主义哲学不可避免的延伸领域。只有以系统科学为基础的系统生命观,能够解释唯物主义的生命困惑。

第一,生命不是实体而是信息。薛定谔的《生命是什么?》主张用物理学和化学诠释生命现象,仍然未能区别生命对于非生命的特殊性。恩格斯认为生命是蛋白体的存在方式,虽然将生命從载体中心转移到“存在方式”,但依然没有明确生命的含义。维纳指出“生命是消息”,第一次揭开了生命的本质。系统生命观又称信息生命观,它认为生命是可自行复制的自组织信息。生命载体实际上只是生命赖以生存的物质、能量提供者,而不是生命本身。人的本质存在于意识信息。

第二,主体性和个体性是生命最重要的特殊性。环境的客体性决定于环境的被组织性,生命的主体性决定于生命的自组织性。生命个体的同一性决定于可连续承传的大致全息性,特别是意识信息全息性。生命个体独特性决定于生命信息的个体独特性,特别是意识信息个体独特性。生命的自我就是上述主体性和个体性的综合,自我感知是信息世界的特殊性,也是实体世界不可能具有的性质。可见在实体世界讨论本体论是没有任何意义的。笛卡尔所说“我思故我在”,道出了具有意识的生命信息自我感知的特殊性。

第三,系统生命观和信息认识论。系统生命观指出人对客观世界认识是一个信息过程,从而形成了系统生命观的信息认识论。自然信息、社会信息通过感觉进入人体成为人的知觉信息,是一个信息传感过程。感性认识上升为理性认识则是信息在信息处理系统中加工变换的组织过程。反映现象的感性认识被加工为反映本质、规律的理性认识,产生了认识的飞跃。过去认为是特殊结构的物质人脑的能动性造成这一飞跃。然而把造成认识飞跃的能动性归结于人脑物质结构是非常片面的。不同的人脑物质结构基本是相同的,但能动性的差别却很大。认识飞跃能动性的根源在于人脑中类似于计算机软件的程序信息。这种人脑软件程序称为“心理基因”,它是以遗传信息为起点,通过多次认识与实践的超循环过程生成的。

第四,系统生命观的深远意义。传统生命观认为“生命是具有生命特征的物质”,难以接受“生命是信息”的信息生命观。这是因为,今天的技术条件下还未能从现有生命载体中分离出生命信息,尤其是意识信息。当代计算机技术则为信息生命观提供着极佳的模型。在计算机技术中,信息与载体、软件与硬件的独立性和可分离性表现得清晰而确切。一些科学家也由此预言:信息与载体、软件与硬件的独立性和可分离性将在人的生命信息、意识信息中得到实现。这样的结果当然是惊人的,它挑战和冲击着人们以往一系列牢不可破的传统观念。系统生命观还在理论上开辟了人工生命技术的可能性。人工生命是指完全以人工技术为生命信息提供载体的生命。人工生命的理念预见着人工智能技术构建人工智慧生命的可能趋势。

结语

马克思主义哲学系统化正在打破不同哲学体系的壁垒,使得互不相容的思想体系相互沟通,成为特色各异的思想联接的开放体系,马克思主义哲学系统化建构着人类思维精华的集大成。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系统化使众多哲学流派相互对立、彼此批判的学说贯通为宏大智慧的局部。如唯物主义哲学认识从物质,到物质运动,再升华到物质系统的运动信息。马克思主义哲学系统化推动各派哲学相互吸取营养并走向同化。这对唯物主义之外的流派意味着扬弃糟粕后的新生。对唯物主义哲学则意味着基本原则的继续坚持、优良传统的发扬光大,博揽各家之长的精神升华。

系统科学的出现所推动的科学系统化和马克思主义哲学系统化,正在促成哲学与科学新的综合。哲学系统化不仅是哲学本身的系统化,而且将不断编织着将哲学与各门类科学有机联结的网络。在哲学与科学的大系统中,哲学与各门类科学不再是彼此相隔的专门知识,而是知识大系统的有机单元。哲学与科学的界限也就越来越模糊。科学乃至技术方法将渗透到哲学之中。哲学将越来越采用更多的科学范式,甚至可以通过计算机程序进行哲学思维。哲学思维的成果可以较前更直接地运用于科学。

责任编辑:郭美星

作者:沈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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